太后颇为爽朗,未加思索便点头应允:“自然无碍。”
宫中女官众多,多她一人不多,少她一人不少,既谭羡鱼言女学所需,调遣之事不过是句话罢了。
既已决定委以此任,太后随即降旨,把那女官晋升一级,令其专心料理女学事务。
“太后如此体恤,臣女代那位官员谢过太后恩典。”
太后微微抬手,示意谭羡鱼起身,继而言道:“说来也巧,你既来之,则有一事需告知于你。”
谭羡鱼垂眸,静候太后的下文。
“眼下,安平公主受皇后派遣而来,虽为国母懿旨,哀家不便多言,但羡鱼,你身为哀家亲近之人,又是对女学倾尽心力者,往后女学诸事仍由你做主,纵有人依仗身份,你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太后眼神中闪过一丝严厉:“若那人咄咄逼人,你便来找哀家,哀家自有法子处置!”
谭羡鱼屈膝领命:“是,谨遵太后旨意。”
得了太后的许诺,她心中自是明了日后行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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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之际,谭羡鱼正欲归家,不料迎面遇见一名女学侍从急匆匆奔来。
那人一路小跑,额头上已渗出细汗,至近前方才停下,来不及喘息便道:“谭姑娘,安平长公主驾到,请大人您即刻前往!”
谭羡鱼不自觉地揉了揉眉心。
这长公主,怎的如此活跃。
才出宫门,莫非太后未曾与其言语?
不,或许已是有所交代。
太后那番莫名的话语,想必是因安平长公主有所触怒,才教她无需顾忌情面。
“走吧……”
坐入马车内,谭羡鱼转头吩咐:“抱琴,你先回去,让郑妈妈备些佳肴。”
这一番变故,不知又要耗至何时。
抱琴本欲随行,转念一想,女学内皆是自己人,况且谭羡鱼身侧有暗卫贴身守护,便点头应允,主仆俩于是分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