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天没见人,我在工作室又呆到很晚才走,并不难猜。
我镇定自若笑笑,便将箱子拎回了房。
看着明亮狭窄的卧室,不由自嘲。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还不到半个月时间,自己的小窝就变得陌生了。
无奈苦笑,甩掉杂念。
离了男人,生活和工作还得继续,没什么可唏嘘的。
下午四点多,剪辑完一条视频传到网上,见空了下来,便起身去楼下花园走走。
活动筋骨,顺便再理理工作室接下来的活动策划。
从电梯里出来,就见单元楼外正有人往里搬家。
小主,
几个大男人搬抬着一个大衣柜,哼哧哼哧的。
我贴着墙边侧身,给他们让位。
经过时,几个男人不经意朝我看了几眼。
我垂下视线,等他们刚走过,便抬脚转身。
“……沈曦月?”
陌生的兴奋男声从背后传来,我惊了下,回头。
就见抬柜子的男人里,一个身穿黑T,洗得泛白牛仔裤的高大男人惊喜望着我。
“还真是你啊,我看还以为看错了呢。”
我蹙眉,完全没印象这人是谁。
“孟杰,咱俩一个初中的,你忘了?被你妈拎着扫把赶了两条街那个。”
男人硬朗的脸,笑得大大咧咧。
另几个男人一听他说,不由挤眉弄眼笑呵呵看着我俩。
我心底叹了一口气,客气笑了笑:“是你啊。”
前几天我妈才提起这人,谁知道竟会这么巧碰上了。
孟杰冲另几个男人挥挥手,让他们继续搬东西后,转头看着我,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你也住这?我今天刚搬过来,在十楼,等我安顿好请你吃饭,以后大家邻里邻舍的,有个帮衬。”
我愣了下,十楼?不就是自己对面那屋。
想到陆春梅电话里说的那番话,顿时脑壳疼。
孟杰是第二天上午过来敲门的,拿了不少我们小镇的特产过来。
见我在公寓里办花艺工作室,还好奇地进来看了几眼。
他说话直爽,没几句话便跟时远几人聊熟了,还热情邀约大家晚上一起吃饭,当是他的入宅宴,庆祝他搬家。
对上时远四人朝我看来的目光,又看了眼一直冲我咧嘴笑的孟杰。
点头答应了。
对方也是想搞好邻里关系,自己没必要因为陆春梅的胡乱猜测,把关系弄得那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