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鱼哪儿有闲工夫陪他们耗着,指了指证明上的电话,“站长可以现在就去打电话询问,想必一晚上询问结果已经出来了。”
她张开手掌,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还有手里的档把。
“咱们商量好赔偿之后,这些都给您,您的工人也能顺利进单位去上班,商量不好的话,那就抱歉了,我这几天就住这车上了。”
说完,贺君鱼不顾站长铁青的脸色,转身进了车厢。
站长深吸两口气,闭上眼。
主任喉咙滚了滚,看了眼身边儿的工人,暗道一声倒霉,但是现在除了他,也没谁能在站长身边说上话了。
“站长,咱们今天发车都被耽误了,你看我是不是找个车把这车拖走?”
站长:“拖什么拖,你把车拖走了是准备把整个运输站赔给她吗?”
主任被喷了一脸口水,抹了把脸,弯着腰道:“那咱们先商量下赔偿问题?”
只能这样了,人家现在挡在门口,进不能进出不不能出,这耽误多少事儿啊。
站长摆摆手,“把人叫过来,商量!”
运输站上班的人不止县城的居民还有军区大院儿一些家属。
其中有一个跟贺君鱼一家打过照面的人,他凑到主任身边,凑到耳边把情况说了下。
他这么一说,主任心里活泛了点儿,赶紧跟站长说了这个情况。
站长真是怕了车上那个混不吝,一听找到她的家人了,喜出望外,“赶紧把人叫来,让家里人劝劝,肯定比咱们说话好使。”
叫人的时候他们再跟贺君鱼商量。
主任扯了扯嘴角:“那个,那个,可能不太好请。”
站长皱眉:“哪个单位的?”
“军区的,去年调过来的秦淮瑾师长。”
师长?
站长瞬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主任,“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这样的人是他能请来的么,人家级别比他这个站长还高!
这个死人是想害死他不成!
“你看上我的办公室很长时间了吧,早就盼着我滚蛋。”
主任心里发苦,谁不想升职啊,但是这话能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