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萧箬,望着周宴宴成为众人目光的汇聚点,心中百感交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的较量。而黄盈玥则显得异常平静,书院的日子早已让她对周宴宴的才情见怪不怪,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这些事儿,对她而言皆是过眼云烟。
“哼,你既身为林先生门下的学子,必有非凡之处,何不借此良机,与我们来一场飞花令,一较高下,你可敢应战?”萧箬的话语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嫉妒,直接向周宴宴发出了挑战的号角。
周宴宴笑了笑,心中暗自盘算:这不正是上午那位言辞如刀的小姑娘?年纪尚幼,莫非是萧凌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即便是,也不过是家中宠溺下略显娇纵的小丫头罢了。
“玩?我自是奉陪。”周宴宴语气轻松,眼神中却闪烁着挑战的光芒,“飞花令?这等小把戏,我若下场,只怕你会输得落花流水,颜面尽失。”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萧箬闻言,怒气瞬间涌上心头,几乎要冲破天际,“黄姐姐说你入学未深,便如此狂妄,当心到时才思枯竭,反被人笑你贫寒出身,却不懂谦逊。”
贫寒又如何?周宴宴心中暗自较劲,面上依旧维持着那份从容不迫,“你大可放心,我并无心与你争一时口舌之快,更无需你假意关怀。”
此言一出,萧箬更是怒不可遏,脸颊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猛地一拍桌子,筷子随之落地,“我已吃饱,现在就比!二哥,你定要帮我!”
说罢,她紧紧挽住萧樟寒的手臂。
“箬儿,不得无礼!”此时,另一桌的萧夫人见状,连忙出声喝止。
然而,萧老太太却以一种宽容的姿态开口,“罢了,年轻人嘛,有点血气方刚是好事,就让他们好好较量一番,乐呵乐呵。”
“孩童间嬉戏玩闹,本是常景...”席上众人纷纷应和,只因周宴宴之言太过狂妄,连席间长辈也按捺不住好奇,欲亲眼见证她是否确有实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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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宴与陈鼎并肩,恰好与林向鄞相邻而坐。她抬眼,看到林向鄞眸中一闪即逝的疑虑,心中暗自思量,莫非林向鄞对我的能力质疑?
周宴宴悠然开口:“至于飞花令,规矩任由谁裁定呢”
“你可知飞花令之精髓所在?”萧箬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轻蔑。
周宴宴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回应道:“飞花令,于我而言,不过是儿时戏耍之旧物。那么,各位以为应由谁来起令?胜者当有何赏?败者又该如何受罚呢?”
飞花令,乃古宴之上增添雅兴之游戏,其核心在于循令字脉络,巧妙织入诗词锦绣之中。设若令字定为“花”,则首轮应答者需寻句首含“花”之诗,随后者依次递推。
此游戏所涉诗词,常以七言绝句为范,七人一轮,循环往复。
而论及简易版“接花”之乐,更为直白,只需随口吟出蕴含令字之佳句,便能轻松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