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套精美的金针!
如果是别的东西,她也就算了,可是这枚金针,却是她最需要的东西。
先不说这些东西的珍贵程度,单单是她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让别人炼制这种东西!
要知道,镇上的人,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出来的。
“你收好,我知道,你从来都不会要别人的,不过,在我们离婚之前,我们还是一家人。”陆云怀将自己的话,加重了几分。
“等我们分手之后,你就可以将这些东西还给我。”陆云怀说道。
杨月夏将这些都收了起来,然后说道:“这是我的荣幸。”
说完,陆云怀便站了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
杨月夏见此,顿时急了:“你干嘛?”
“小夏,我有些困了,你先让我歇一歇,你有没有想要说的,等我缓过劲来再说?陆云怀又补充了一句。
说到底,还是欠了别人一个人情。
她没有说话,任由陆云怀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陆云怀却并没有走出自己的房间。
这一晚,就这样平静的过去。
第二天一早。
“四尼,你有没有见过那个吕,白昌?”陆云怀不在,她问道。
如今,白昌到底是什么人,只有杨月霞一个人清楚。
陆云怀并未当众说出自己的身份,杨月夏自然也是如此。
“白爷在后院练功去了。”杨四妮一抬手,向侧室一指。
她走过去,就见陆云怀正在练习。
看到杨月夏,陆云怀的脚步顿了顿,他对杨月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小夏,你终于醒了。”
陆云怀不笑的时候,她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她却觉得有些怪怪的。
以她对陆云怀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露出笑容的。
杨月夏后退一小步:“你这样子让我很不适应,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要正常生活的嘛。”
陆云怀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也好。”
陆云怀答应了下来,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头凶兽给盯住了一般。
陆云怀盯着她,开口说道:“你怎么来了?”
她只觉得陆云怀的一双眼睛,就像是一片黑色的星空,让人忍不住想要陷入其中。
听到陆云怀的话,杨月夏微微的一怔。
杨月夏根本就不明白,他为何要去见陆云怀!
她只是听到陆云怀在这里,所以才会来找他,并且确认陆云怀还在这里。
陆云怀打断了她的话:“你是不是该吃早餐了?”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陆云怀,心想陆云怀也真是够无耻的,竟然敢在这里白吃白喝!
杨春兰已经做好了早餐。
用来熬制的刀削面,淋上了肉末,用来做早餐再合适不过了。
她们四个,从一开始连吃饭都成问题,到了后来,几乎是想要什么有什么。
她看了一眼陆云怀,又看了看他。
他低头吃饭,姿态高雅,一头乌黑的长发往旁边一撩,修长的手指,像是一双白玉一般,握着筷子的姿势,十分的优雅。
他长得很英俊,和杜筠的温和不一样,多了一丝邪气,多了一丝邪气。
一眼望去,便知这是一个不可招惹的人物。
杨月夏喝完了碗里的面条,陆云怀也喝完了,杨月夏并没有注意到陆云怀的动作,但是两个人确实是在一块吃的。
“那你也该好好睡一觉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有些头疼。”陆云怀抬头,对着月宫雪说道。
杨悦霞:“头疼就看大夫吧!怎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了?”
“你不也是大夫么?”陆云怀微微一笑,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一曲悠扬的古筝。
杨月夏无言以对。
她是大夫。
“我不会治的。”杨月夏一口回绝。
陆云怀又补充了一句:“但我这个伤,除了你,就只有杜筠了,你又不是不清楚,现在杜筠是不想让我再去见他。”
“咦?杜筠到底知不知道你就是陆云怀?”
如果杜筠能想到这一点,那么杜筠一定会想到,自己与白昌,或者说陆云怀之间的事情,会不会就因为这个,杜筠才会对自己如此奇怪?
听到杜筠的问题,陆云怀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说道:“有可能,也有可能没有。”
“此话怎讲?”杨月夏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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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不清楚,杜筠对很多事都看得很淡,他能了解到我的消息,也应当是从松风那里得知,不过就算知晓,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陆云怀平静地说道。
说到这里,陆云怀的眉头微微的一挑,“我早就提醒过你,别想着和杜筠在一起,那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别告诉我,你对他还有好感。”陆云怀说道。
陆云怀的话,让月宫雪微微的一怔,然后她狠狠的看了陆云怀一眼,“关你屁事。”
“你说呢?”陆云怀的声音有些低落,他的双眼微微的眯起。
杨月夏白了陆云怀一眼,表达着自己的不悦:“我们的感情可没有那么好。”
陆云怀着眼睛看着杨月夏,这一眼,让杨月夏打了一个寒颤。
“对了,你到底是如何复活的?”杨月夏有些疑惑的说道。
如果不是她给陆云怀针灸,陆云怀一定会以为陆云怀是从坟墓里走出来的厉鬼。
陆云怀道:“我本来就没有死,只是服下了一种丹药,让自己陷入一种虚假的状态。”
杨月夏点了点头:“的确有这种东西,不过你当时怎么会装死呢?你既然要装死,为什么不早点死去呢?”
陆云怀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杨月夏的叹息,那是巴不得自己早点死去,如果自己早点死去,杨月夏也不会守寡了。
但是现在想想,就算他“死”了,罗氏也一定会强迫她娶自己的孩子,以示对自己的疼爱。
杨月夏冷笑:“我早就猜到了,你之所以要装死,就是为了逃避我对不对?”
“我们都是讲道理的女孩子,就算被逼着走到了一起,也不算太迟。”杨月夏接着说道。
“依我看,这件事也不用拖到两年之后,不如我们先把这件事办了。”杨玉霞看向陆云怀,小心翼翼的问道。
陆云怀的双眼微微的一缩,他的声音也变得阴冷起来,“玥夏,你是不是太急着离开我了?”
杨月夏脸色一沉:“听起来,我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陆云怀的脸色一沉,“我们都说好了,两年之后,我们还没有离婚,所以这件事情,就先放一放吧。
杨月夏被陆云怀那漆黑如墨的目光盯着,心里有些发虚,不过同时也有些不悦。
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和陆云怀成亲,陆云怀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他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若非是陆云怀出手相助,她早就将陆云怀赶出玄州城了。
最后,她将陆云怀送给陆云怀的那根银针,用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次,她用了两成的力道,刺入的穴道,刺入的深度,都没有任何问题。
她只是要给陆云怀一个教训,却不是真的要杀了陆云怀。
自始至终,陆云怀都没有说一句话,就好像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自己报仇一般。
待到陆云怀走后,她才回过神来。
正好看到罗誉在自家院子里晃悠。
这一刻,他心中如刀绞,既是恐惧,也是想弄清楚,这白昌的真实身份。
见到罗誉,陆云怀顿时皱眉:“你来做什么?”
罗誉心想,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担心杨月夏,不对,我就是担心杨月夏有没有性命之忧。
如果她真的被杀了,那他还不得哭都没地方哭去。
罗誉感觉到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有些眼熟,颤声道:“我,我是来请月夏小姐治病的。”
陆云怀眉头一皱,“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让她看到你,立刻离开这里。”
此刻,罗誉很想跟陆云说清楚,他很想知道,这真的是陆云怀吗?
但罗誉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总觉得,自己问的越多,对自己越没有好处。
若是换做其他人,倒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但是如果真是陆云怀呢?
在陆云怀着那个生病的少年之时,他就是一个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之辈!
原本姑姑还想方设法的派人去找陆云怀,结果那丫头却突然人间蒸发了。
一年后,一具腐烂的尸体,被人从池塘里给捞了出来。
当初,他一怒之下,闯入陆云怀的院落,将陆云怀的几件宝贝都给拆了。
不过,很快,他看中的一些宝物,就被打的粉碎,打包带回去了。
还有,他心爱的女人,也死了。
一念及此,罗誉便对陆云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
陆云怀都快不行了,怎么会有人跟他有关系,这简直就是一件让人不寒而栗的事情。
罗誉苦着一张脸:“小的倒是愿意,奈何月夏小姐不肯将解毒丹交出来,小的也是无可奈何。”
“三天后,让人去取一份,罗誉是大家族,应该有几个仆人,可以给他跑腿。”陆云怀冷笑道。
罗誉:“……”有是有,可三年后,他可不想恢复,一想起三年后真的要三年不做任何事情,罗誉就会感觉索然无味,索然无味。
“嗯?你还不离开,是不是想让我彻底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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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你就不需要看病了。”陆云怀目光灼灼的盯着罗誉。
罗誉打了个寒颤,旋即说道:“我这就去,这就去,总可以吧?”
罗誉连连点头,额头上却是冒出了一丝冷汗。
等到罗誉离开之后,她才对陆云怀投去敬佩的目光:“厉害!厉害!”
“你这几句话就能让他放下心来,佩服!”杨月夏由衷的赞叹道。
说实话,哪怕这段时间,罗誉已经老实了不少,但杨月夏对他依旧恨之入骨!他们巴不得罗誉永远都别出现在这个村庄之中。
此刻,陆云怀将罗誉赶出了玄州,她的心里也好受了不少。
杨月夏对陆云怀微微一笑,“你也很有事情要做,快去快回。”
陆云怀的身份还没有回到陆府,自然不会对她的人生产生任何影响。
杨月霞也很高兴。
陆云怀看了一眼杨月夏,这才发现,自己的出现,并不像罗誉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