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闵这才回过神来,松开了那个商人,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很不是滋味,刚才他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商人被捏着喉咙,深呼吸了一声,心里很是不甘,这家伙就是个白痴,哪来的这么强的力量,难道是自己一时不察,给了他机会。
趁着容闵愣神的功夫,那名富商拔出一柄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向容闵,眼看着那锋利的匕首就要扎入他的心脏,可就在匕首即将没入他心脏的那一刻,他手中的匕首却突然调转了目标,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一个劲地哀求容闵:“求求你,求求你,本座没想过要你的性命。”
我刚才不过是在考验你罢了,那名富商也明白,这一回他可是损失惨重,完全是赔本赚吆喝。
还险些丢了性命。
他一把夺过了那个商人手中的剑,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一边骂着,一边骂道:“你敢不敢动手,想要我死,你真当我是个孩子吗?”
富商惨叫着,而容闵心中的怒火却并没有因此而熄灭,他的双手依旧在不停的挥舞着,而他的惨叫声也在一点点的减弱,最终消失不见。
容闵总于这才收手,见那商人一脸铁青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吭声,他怒道:“这就是你的错,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仗势欺人!”
容闵一拍手,嘿嘿一笑:“那就这么定了,接下来就是我和大姐还有姑姑见面的时候了,都这么晚了,还没来。”
容闵薄唇抿了抿。
他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跑来跑去,所以暂时不会被妹妹和姑姑发现,所以只能自己去寻找了。
事后,那名富商被人从一个偏僻的地方挖出来,上报给官府,可县令却找不到原因,只说他是染上了一种病死的。
容闵循着来时的路线,在市场的一个拐角处,发现了李狂一家人。
李叉叉听到这个名字,还有些不敢相信,回头一看,果然是荣蓉,眼中闪过一丝火热,看来这家伙还是很有良知的,并没有和其他人走。
李氏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确定自己没看错,这家伙没跟着其他人离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氏被呛得喘不过气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容闵忙关切地问:“姑姑,您没事吧,着凉了?”
李氏讪讪道:“见到您,一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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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讪讪道:“见到您,一时高兴。”
李叉叉在李氏的背上轻轻拍打着,想要让她冷静下来。
李氏忙停了下来,忙道:“蓉蓉,你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容闵解释道:“姑姑,有人告诉我,他出了五百两,说你要买我,可是姑姑我不信,那人想要用鞭子抽我,想要置我于死地,但是容蓉身手很好,三两下就将他打倒在地,直到我离开的时候,他都没有醒过来。”
“娘。”李叉叉叫道。
李氏尴尬地垂下头,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蠢货运气那么好,竟然能找到回去的道路。
李氏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在容闵耳边低声道:“你能不能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容闵故作无辜地问:“你能告诉我吗?”
李氏白了他一眼,容闵闭上眼睛,低着头,低声应了一句:“哦”。
李氏摸着他的头,笑眯眯的说:“真乖。”
李叉叉的目光落在了容闵身上,容闵说:“大姐,这个我就不能说了,我们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容荣有他的秘密,他不能说。
“恩”李叉叉点头,反正他没事就行了。
李氏低头沉思,容闵站在她的后面,有一句没一句的,有一句没一句的,一句一句的,一句一句,“嗯一下。”
李氏边走边想,总觉得这孩子不能让他活着,既然不能把他送回去,那就更不可能了,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哪儿,要把他送回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氏脑子一动,马上就想起,官府不是挺好的地方么?
这个棘手的问题,终于可以迎刃而解了。
李氏领着他们进了县衙,李叉叉便问:“母亲,您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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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进去说。”李氏说道。
三个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了院子里。
一个胖乎乎的大耳朵,油光水滑,虽然说将军额头能骑一匹马,宰相肚子里能拉一条小船,
但此人的肚皮足有三个婴孩那么大,走路时一晃一晃,好像一只小鸭似的,晃来晃去,真是少见。
容闵在看到李叉叉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自己的小白脸,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氏回头,对着容闵怒目而视。容闵猛的一捂嘴。
李叉叉看到这一幕,心里乐开了花,不过这种情况,她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只能低着脑袋,低着脑袋。时不时的抬头看看。
“两位来此,所为何事?”
李氏道:“回老爷,女儿前天在山里遇到了一位身份不明的男子,脑子也有些不太正常。所以,我就来了官府,想请你帮个忙。”
那县县长愣了一下,他也没有料到这个人长得这么帅,原来是个白|痴,怪不得我一出门他就笑眯眯的,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人呢。他道:“这个简单,但也不容易,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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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县县长愣了一下,他也没有料到这个人长得这么帅,原来是个白|痴,怪不得我一出门他就笑眯眯的,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人呢。他道:“这个简单,但也不容易,包在我身上!”
县令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停在了容闵的面前,“傻小子,你的姓名,你还记得你的家人吗?”
容闵被骂了一句蠢货,顿时就不高兴了:“我不笨,是你笨。”
县令也不想再和容闵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好吧,我知道了,你快告诉我,我问你什么。”
容闵挠挠头,缓缓开口:“我只有三岁,怎么可能记住自己的位置。”
县令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我家有很多人,我都想不起来了,我记得我的名字叫做蓉蓉,也许是因为我在家的时候,父母给我取的名字。”
县令知道这件事不好办,便装模作样地问:“你眼前这两个人是谁?家境不好吗?”
容闵嗯了一声,这两位自然就是我的姑姑和妹妹。
县官哈哈一笑,说着:“他管你叫姑姑,管你女儿喊妹妹,我猜他一定是你家的人,有些家庭,为了赚更多的钱,就让男人去干活,等力气用完了,就把他们赶走,对不对?”
李氏忙道:“老爷,您误会了,我一个寡妇,怎么能让一个男的去干活呢?”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我的女儿。”
县令看了看李叉叉,问道:“姐姐,你母亲说的是真是假?”
李叉叉一看情况不对,也不知道要不要说,万一说的不对,那可就惨了,所以干脆闭口不言。
县令对李氏道:“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想抵赖。”
李氏吓得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还想着自己的人头要掉下来了。
县令又说:“这孩子是你的,你可以带走了。”
李氏一听说没有责罚自己,立刻点头应了一声,“嗯嗯,”谄媚地说道:“公子果然英明神武,慧眼如炬,小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奴这就带着这个蠢货离开,免得耽误了您的睡眠。
李氏这次是真的有苦说不出了。他的头都快被砍下来了。
李氏恨恨地看着李叉叉,这废物,在老爷问她问题的时候,就装傻充愣,害得我险些丢了性命。回头我一定要好好么收拾她!
李氏这回算是开了眼界,这县官长得倒是挺机灵,嘴上说得一钱不值,还说自己是个县令,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一堆装模作样的牛粪,又臭又脏。显然是找不到证据,所以才会被赶走。
李氏离开后,县令还在这里玩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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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离开后,县令还在这里玩了一段时间。
李氏回到家里,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李叉叉拖到屋子里,一顿暴打,眼泪汪汪的道,“你一个人欺负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派人来欺负我,你是不是也该让我休息了,这些年,我辛辛苦苦养了你,对你也不薄,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
现在又多了一个吃饭的地方,老娘还怎么混啊!”李氏想到自己的伤心事,把手中的木棍一丢,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那叫一个凄惨。
容闵被挡在了外面,气得直跺脚,却没有任何办法。
李叉叉强忍着疼痛,缓缓的向母亲走去,这些年来,她从未见李氏被人揍了一顿,还会如此难过。
她知道,在这个家庭里,过得并不轻松。
“母亲,我错了。”
李氏却是道:“抱歉,已经晚了。既然带了人,自然要给他安排住处。改天我就跟村长说一说。”
终南山的外地人,就算不住在村子里,也要去村子里登记,以备不时之需。
要是有,那就可以住,要是没有,就得走。
李叉叉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家庭收入上补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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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叉叉又对母亲道:“母亲,咱们家刚好还差一个男丁,咱们家好多粗活都做不成,这种壮丁,上山打猎都行,双手能拿,两条腿也能跑。她那帮人,一个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哪里是什么神仙!”
李氏想想也是,以他的个头,能一巴掌拍昏一个富商,实力肯定不弱,肯定能派上大用场。
不过,看到自己的女儿,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也变得爱说话了。
自己的女儿提到自己的儿子,也是一脸的开心,显然是很关心自己的儿子。
李氏对此很不爽,女儿从来没跟外界的男子见过面,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就算智商再低,也会对他动歪心思,这可不是李氏想要的。
那个人来自于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认识他,他穿着打扮也很普通,但是,如果有一天,他的脑子里的淤血被清除了,他就会变回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
他现在很天真,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但那个时候,李氏却想到了李叉叉的父亲,那个曾经对她一往情深的男子,让她死心塌地的嫁给了他,成为了他的小妾,却被他的老婆处处压制,她只能离家出走,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且,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