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公子沉默了一会,叹道:“没事,就是蹴鞠这种东西,都是些莽夫,你争我夺,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班级的人都不爱参与。”
周围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点头:“对对对,我们不爱看球,也不看。”
小主,
新生听得一头雾水,但也知道其他人都不想说,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而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躺着一位十七八岁的金袍青年,他用右手支着下巴,一副玩味的样子,道:“都怪你。”
桌旁坐着一个看起来比我年轻几岁,英俊潇洒的青年,懒洋洋地道:“这和我没关系,我都快忘记了,他们却还记得。”
这儒雅青年正是薛亭,他八岁入书院,半年后辍学,躺在床上,头戴金衣玉冠,风度翩翩的青年,正是顾扬弘。
而在桌子旁边,则是坐着一群公子哥,有的在逗着小鸟,有的在作画,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在顾扬弘和薛亭说话的时候,两人的嘴角都勾起了一抹冷笑。
“我就说嘛,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顾扬弘再次抬头看向了一旁的薛庭。顾扬弘可以说是京城里最会开玩笑和惹是生非的人了,虽然薛亭和他不同,但顾扬弘还是能感觉到薛亭的随和。
薛亭的学习成绩并不是很好,主要是记忆力不好。
但比起那些在考场上逼着老师把题目泄露给老师的人,薛亭毕竟是自己看过的,也学过的。就算是后来忘记了,也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也正因为如此,薛亭比其他人要自由的多。
有一天,顾扬弘看到了一个人坐在一旁,听着周围人的冷嘲热讽,有人叫他兔子爷爷,有人说他心不在焉,有人说他愚蠢。
但是薛亭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别人说的话都和他无关一样,这让顾扬弘很满意。
从那以后,薛亭每次去这种地方,都是和顾扬弘在一块,一是没有人敢在锐王面前说风凉话,二是顾扬弘可比那些虚伪的同学强多了,和锐王在一起,他觉得一切都很有意思。
此时,书院中的学生们正在欢庆自己的胜利,纷纷夸赞着自己的学生,却不知道,他们这些学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地位高,地位高,地位高。
薛亭的蹴鞠,还有那个默文,就足以让他们震惊,可见他们的天赋有多么的差劲。
而为何从小打不过,长大后却能打得过?那只是对方成长起来了,学会了和他们合作。
“如何?我在江北帮你弄到了什么好东西?”
顾扬弘一年前就去过一次江北,被皇帝和太后的人抓走了,不过这两周他过的还算悠闲,“洗劫”了一些江南有名的读书人的府邸,还带了一些他喜欢的书法作品,送到了京都。
“你就不怕陛下责罚你?”
锐王嘿嘿一笑,道:“我当然不会怕,最多就是被打一次,而且,我也不是没有被罚过。”
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这些人平时在家没文化,经常被家人教育,对顾扬弘的话感同身受。
薛亭也快结束了,他必须要在三个哥哥回来之前回家,否则他们又要抱怨了。跟他们说了声再见,正打算往家里走,却在门口碰到了从对面走过来的几个学生。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双眼通红。
薛亭嘿嘿一笑,没有说话,转身准备离开。
朱先生一看到薛亭,就忍不住打趣道:“哦,原来是薛四少爷啊!今天怎么跑到太白楼来了,他不是被软禁在家中的么?”
薛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袖子一甩,道:“多谢朱少爷好意,想不到朱少爷对薛家的家事如此了解,真是厉害。”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和这些人打着交道,想要用他来洗白,薛亭可不是吃素的。
以前被家族管教也就算了,但在锐王面前,却成了一个纨绔子弟,这让他如何能忍?
听到薛亭的回答,朱先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周围的人也是一愣。
这句话,意指薛家有朱家的人?
这在京中可是大忌,既便安排好了,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过朱少在看到薛亭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别人在说他是个好男人,这才脱口而出的。
看到朱少的表情变化,薛亭心里美滋滋的,哼着小曲走了。
朱家的人中,有人牙尖嘴利,看着薛亭开心,道:“兔子爷爷,你还有脸在这里笑?来我太白楼,有何贵干,坏我太白楼安宁!”
谁都知道,太白楼在京城中是出了名的,就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未必能在太白楼中品尝到太白酒,这也是为什么京城的人对他们如此看重的原因。
薛亭微笑道:“他们是在营业,我有钱,可以随意进出,也可以随意进出。不过,诸位,有钱了吗?如果不够的话,就和我说一声,不要再和之前一样,在下面乱扯,影响不好。”
薛三公子是薛亭的大哥,也是个商人,对薛亭也是宠爱有加,薛亭从来不差钱。
不过,这些学生们,平日里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薛亭那么有钱,所以,他们也不会来太白楼这种小店。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付钱,而是所有人都要自己掏钱。
至于薛亭这样的“纨绔”们,更是将太白楼当成了自己的家,今天正好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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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亭微微一笑,诸人都以为薛亭是在嘲笑他们穷,顿时老脸一红。
“你除了那两个该死的屁|股之外,什么都没有!我看他是一个人来的,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几个男人在各方面都不如薛亭,所以就把薛亭当成了女人。
薛亭自然不是自己来的,但他也没打算告诉这些人,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朱少不用担心,如果朱少想要什么,那就自己去看看吧,薛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就告辞了。”
看到薛亭这副模样,朱少等人顿时来了兴趣,难不成这包厢里面真的发生了什么?就是因为这样,薛亭才会如此着急的离开?
尹家和宋家的人,都走到了另一扇门前,宋小姐垂着脑袋,像是要摔倒一样,尹小姐赶紧把她扶住,然后一只手扶住了门。
房门打开,众人左右一看,里面或躺着几个年轻人,一看就是“淫乱”。
“哎呀!薛四你怎么来了?!”朱大人趁机大吼一声,他要抓住薛亭的把柄,让他本来就很差的名声更臭。
薛亭微微一笑,竟然转过身来,打开了那道被他们刻意打开的缝隙,想要看到更多的东西。
屋子里,果然有一群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有的躺着,有的在看书,有的在看书,有的在打蟋蟀。
祝公子和尹家的姑娘都有些失望,但以他们的地位,就算“无意”打开了大门,也没有任何问题。
正想说什么,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冷笑:“你就这样离开了?”
朱公子与尹姑娘,还有周围的人,全都吓得瑟瑟发抖:“锐……锐王爷……”
顾扬弘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头上有一块蓝色的胎记,他用手一抹,不禁有些苦涩,这归元寺的老僧人果然了得,上一次他只是进来看看,就被人削了头发,然后在佛祖面前跪了三日。
顾扬弘此时的心情很糟糕,他当然不会放过这几个送上门来的倒霉蛋。
顾扬弘刚一起身,外面的人就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参见锐王殿下。”
顾扬弘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慢悠悠地从里面走了出去:“你是来参加宴会的吗?”
朱少爷带头,被顾扬弘这么一问,也只好低头恭敬道:“是,是我们一时疏忽,惊扰了你,还望你恕罪!”
对于顾扬弘,在座的没有一个不忌惮的,并不是说这位锐王有多厉害。
他们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像顾扬弘这样的无权无势的王爷,根本就不值一提,可是比起荣王和老宁王,他们更忌惮锐王。
因为,锐王是一个真正的惹祸精,整个京师,没有一个人没有被他折腾过。
早在几天前,他们就听到了锐王在江北的消息,却没有料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
顾扬弘哈哈一笑:“好啊好啊,还真是个好孩子,居然还敢来烦我,说吧,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顾扬弘哈哈大笑,下面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朱姓男子有些忐忑,看到旁边一脸兴奋地看戏的薛庭,就知道怎么也得把他拖进来,否则的话,他们又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打开旁边的房门。
“都怪他,锐王!都怪薛亭,是他,是他故意找我们的麻烦,让我们得罪了他。”
顾扬弘挑了挑眉:“是吗?真的假的?”一脸的不敢置信。
朱少爷一咬牙,又跪倒在地:“是!”一脸诚恳地想要说服顾扬弘。
顾扬弘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如此,我便让薛亭为我画十副字。至于诸位?”
朱少没有听到顾扬弘后面的话,还想要继续询问,却被一群人一拥而上,将朱少五花大绑,拖到了一个包厢里,扒光了他的衣衫,隔壁房间里的年轻男子,已经开始研墨,开始在纸上写朱少爷的画像。
祝公子身边的几个人却是不敢吭声,唯恐被殃及池鱼,不过来了还是避不开,顾扬弘口口声声说朱先生没有衣服会凉,等他画好了,又扯掉了他同学的衣服,让他都穿上,算是同学们的一番好意。
尹家的大小姐和宋小姐都吓得浑身一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们没有进来,只是听到了他们的笑声。
想起这位号称京城小魔头的锐王,又想起自己今天把人惹毛了,还不知等下要如何处置,顿时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薛亭心好,走上前去,问道:“说说,要如何处置?”
宋小姐本来就哭的梨花带雨,听到薛亭这样一句话,差点没给宋姑娘跪下。最后,尹家大小姐还算沉得住气,但她的牙关却在打颤:“薛,薛四,念在同学一场,今天,我们向锐王爷赔礼道歉,拿出一千两白银,如何?”
薛亭偏着头思考着,这时候顾扬弘站了起来:“这样不好吧。”
尹家的大小姐只感觉自己的脚都要发软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那,那锐王殿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扬弘哈哈一笑,抬起手,揉了揉尹小姐的脸蛋:“哇塞,你这小脸蛋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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