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盐商,他宋若怀只要上下打点一下,让他们受些小罪便可彻底洗脱罪名,毕竟这些人都是自己敛财的工具,还有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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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宋家的制盐工坊内,一帮工人浑然不知自己即将大难来临,还在那赶着工期制盐。
阿鲁早已换了身份,如今在宋家混得风生水起,现在的他,身上穿的是那是雍容华贵,那一身上好江南绸缎要十两银子,乃是一户普通人家三五年的积蓄。
他早已忘记了当初的苦日子,现在的他跟着宋家,锦衣玉食,还有一帮子工人供自己使唤。
那些工人见着他都要躬身喊一句阿鲁老爷,听得阿鲁容光焕发,同时也开始对一些看不上眼的下人,言辞苛刻,稍有不顺眼,便会拳打脚踢,常常致人伤残。
那些工人看着表面恭敬,暗地里却诅咒他,骂他没有良心!
阿鲁才不管这些呢!他早已经忘记了阿张和他的兄弟之情。现在在他的眼里,兄弟之情敌不过那白花花的银子!
而且阿张的尸骨还是他给埋的,就埋在了工坊的后院,用一块大石板盖着。
有时候他从那路过,还感到身后有阴风阵阵,他害怕是阿张的冤魂来找他,还专门去十里外的寺庙里花了重金,请来了高人来此施法,镇压邪祟,简直把人性的丑恶演绎到了极致。
砰!
有一名工人不小心打翻了过滤的盐水,阿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道:“干什么吃的!”
说完,他准备一脚踹了过去!
只是刚一抬腿,那院里的大门便被人砰的一声踢开。阿鲁顺着声音一看,突然间涌进了一群人,那些人穿着府衙的装束,胸口印大大的“衙”字。
接着从那些府衙中间缓缓走上来一个。
那人一抹八字胡翘得老高,贼眉鼠眼,阿鲁一看看到了他,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正是宋老爷的侄子,巡捕营的捕头,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