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详细说说。”柳翀来了兴致。
“交州州衙里有个叫唐杰的捕头,此人明面上是吃官饭的,实际上背地里和许多匪类有勾结,帮他们提供消息、打掩护,然后抽取分成。这次就是他主动联系的我们,说是这船上有几个有钱人,带了不少值钱玩意儿,让我们去抢。”
柳翀想了想道:“还是不对,我们是临时起意乘船出海的,他们事先不可能知道,就算他们是一直盯着我们,在码头发现我们上了船,那他们又怎么来得及通知你们呢?”
“他们就是一直盯着你们的,发现你们上船后立即飞鸽传书给我们,鸽子可比船的速度快。唐杰训练了很多鸽子用来给他传信,这就是他今天上午传过来的信。”王勇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柳翀。
柳翀接过一看,果然是写着戚家这条船的特征、路线,还注明船已经出发,要立即着手以免错过。
柳翀此时已基本信了他的话,毕竟飞鸽传书这种事大长公主府上也是有的。他将纸条收起来,这时护卫也回来了,对柳翀耳语几句,大意是已经让水手确认过了,船底没有被凿过。
柳翀点点头,又问了王勇一个问题:“你们跟这个唐杰以往关系如何呀?是不是有什么仇怨啊?”
“没有啊,我们跟他虽谈不上多亲近,但每次该给他的分成从未少过,没有仇怨啊?”王勇一头雾水。
“我家是有些钱不假,但此次出来我们却并未带多少钱,也没带什么值钱的物件,倒是带了不少护卫和兵器,”柳翀说着揶揄地看了一眼王勇,王勇尴尬地都快钻到地缝里去了,“他若不是成心害你们,便不该让你们来送死呀?”
这句话说得王勇也是一惊,确实啊,唐杰既然一直盯着柳翀,就应该知道柳翀手下带着许多高手,但却没跟他们提一个字,否则他也不至于只让王猛带着五十来人就去抢船,这与送死何异?他被人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