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诚仔细咂摸着,笑了起来,“倒是不错,你这半句倒把我那整首都压下去了,不过——犯避讳了!”
柳翀猛地一惊,想起来这句里面有个“清”字犯了祁清瑜的名讳,忙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错了,我该打!”
柳明诚笑笑倒也没有真的怪他。
“我倒以为古往今来写‘海’、写‘月’的诗句首推张若虚‘春江潮水连海平’这一整句,余者无有出其右者。”柳翀连忙转移话题。
“曹公的《观沧海》也是不错的,歌以咏志,直抒胸臆......”
父子俩聊了一会儿诗词歌赋,天色愈发黑暗了。
“这场仗你打算怎么打?”柳明诚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知道。”
“不知道?”柳明诚皱起了眉头。
“这自古以来打仗都讲究‘知己知彼’,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没办法‘知彼’,那就只能随机应变了。”柳翀看上去毫不担心。
“那也不能毫无打算啊!”柳明诚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这小子这么不靠谱,今天就不该来!
柳翀笑了笑:“您相信您儿子吗?”
“啊?哪个?”柳明诚更懵了。
柳翀一招手叫来柳恽:“老三,一会儿这仗你指挥啊!”
“诶!”柳恽一脸兴奋。
“你别光答应地痛快,一会儿这仗怎么打,你有计划吗?”柳明诚皱眉问道。
见父亲发问,柳恽不敢怠慢,肃立禀道:“父亲,我们没有水上作战的经验,火铳和弓箭射程也有限,所以不可能在船上歼敌,所以首要便是登陆。只要登陆上去,以围猎的方式将敌人聚拢一起,便可以发挥火铳、弓箭的优势,聚而歼之。如果顺利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在他们睡梦中就将他们擒获!”
“那如何登陆?”
“再有半个时辰我们就差不多该到了,此时天将亮未亮,正是岗哨最为懈怠之际,趁此时叫几个水性好的上岸干掉岗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