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囤鸡鸭、防蝗虫的日子里,柳翀又去了趟油田,原因是第一口油井不出油了。
柳翀凑近油井看了看果然不再往外喷了,但是井里面还是有油的,只是很难往外取。
柳翀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上辈子暑假支教时在农民家里看到过的手压水井泵,于是叫来何师傅等人,给他画了一张图。
“何师傅,这个能做吗?”
何师傅接过来,看了半天似乎不是很明白,倒是吴师傅有些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复杂一点的唧筒嘛!这个地方是活塞,应该得用皮做吧,通过手柄上下移动,就把筒子里的气排出去了,然后水就上来了呀,再继续压手柄,水就从出水口出来了。”
果然不愧是懂“唧筒”的人,柳翀暗暗挑了个大拇哥。
有了吴师傅的指点,何师傅也很快明白了过来:“放心吧,大公子,最多两天就能做好。”
两天后,手压水井泵打好了,柳翀让人安在油井口上,做好密封,连续按压手柄,过了一会儿果见有油从出水口流了出来,这次一直抽了两天才停。两天后这个井就一滴油也出不来了,这就算是报废了,于是将这口井灌水回填,开始挖下一口井。
柳翀算了算,这口井一共出油一百多斤,成绩算是不错了。然后他又检查了一下气井的情况,气井已经挖到第三口了,目前供应亭场是完全没问题的。
平原亭场目前的产出已经达到了之前的十倍,成本也降了下来,但柳明诚承诺的盐铁转运司的通牒却始终没下来,这个问题倒不是出在柳明诚或者盐铁转运司那里,而是出在承平帝那里。
自郑王薨后,承平帝悲恸于爱子之丧,连日来头晕目眩,又兼饮食不振,仅偶尔用些瓜果梨桃果腹,身体乏力,已经数日未上朝了,奏折也压了一大堆,而盐铁转运司的奏折也在其中。中年丧子,这份打击不可谓不大,作为一个父亲,承平帝此刻无论如何都没有心思再理朝政了。
连丧三子,谢皇后更是悲痛欲绝,终日以泪洗面,身体也不大好,目前是由皇侄祁翎陪伴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