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炎进来后,柳明诚将手中的令牌递了过去,问道:“你认识这个吗?”
“回老爷,这是宫中卫门司的令牌。”
“上面为何没有姓名等详细信息?”
“因为这不是证明身份用的腰牌,而是卫门司内传达特殊任务时使用的传令信物,故而不记名。老爷您也知道的,卫门司除了掌宫城门禁之责外,有时也会奉旨做些特殊的事情,比如刺探、暗杀之类,这令牌就是用在此处的。这令牌莫非是从那些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嗯!”柳明诚点点头。
“看来宫中那位还是不肯放过大公子呀!”韩炎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对韩炎的判断柳明诚不置可否,只是将圣旨又递给了韩炎。
韩炎看完疑惑地抬起了头望向柳明诚:“这就不对了,不应该呀!”
柳翀也斩钉截铁道:“刺杀一事不是二叔的旨意!”
“为何?”柳明诚故意问道。
“他要杀我,把我悄无声息地解决在望州才是最好的办法,没必要下旨传我进京。圣旨不是儿戏,圣旨一下全天下可就都知道了,这个时候我再死了,他反而被动。”
韩炎也点点头,表示认同柳翀这个判断。
“谢宣?”
柳翀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还是不对,谢宣跟韩炎交过手的,他清楚韩炎的手段,那几个刺客明显不是对手,他为什么会派几个必输的人来呢?而且,谢宣再怎么受宠信他也调不动卫门司呀,他要是敢将手伸进宫里,二叔第一个咔嚓了他!”
柳明诚点了点头又道:“可那几个杀手的确是自幼阉割过的内侍,这一点是无法假冒的。宫里还有谁能调度卫门司呢?”
柳翀想了想,一个他最不愿意相信的可能性涌上心头:“总不会是我那个弟弟要杀我吧?他才几岁?九岁?十岁?不可能吧?”
“你可不要小看你那个弟弟!刘琰一死,他立刻上书表忠心,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这份冷酷决绝你就做不到!”柳明诚提醒道。
柳翀语塞了,将自己的亲外祖骂成猪狗不如、人神共愤的恶贼,这一点他的确做不到,但这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做到了,仅凭这一点就的确不应该小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