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祁翀在宣州却并没有找到邓子安。
原来就在三日前邓子安接到了枢密院的调令,命他立即率壮武军步军到京城听用,原来在京服役的壮武军马军则回到宣州休整。因为命令下的极为仓促,只有一天准备时间,所以邓子安来不及提前给祁翀通报便匆匆带队上路了,只是给祁翀留下了一封信说明了情况。
祁翀蹙眉想了半日,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不安之感。
“老韩!”
“殿下有何吩咐?”
“让队伍先停下,派人到前面探路,多派些人,走远一些,探仔细了。”
“是!”
祁翀下车伸了个懒腰,让小滕将柳明诚请了过来。
“义父,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有些怪呢?”
“殿下指什么?”
“厢军轮休一般多久一次?”
“大约两至三年。”
“那不对呀,距离上次厢军轮休这才半年功夫,为何壮武军再次轮休?”
柳明诚闻言也点点头:“是有些反常,不过臣对军务了解不多,说不好。”
“朝中何人有权调动厢军?”
“按职责来说,太尉和枢密院都有这个权力。”
“首先排除太尉,楚王只比咱们早出发几日而已,如今应该还在回京的路上呢,不会是他。枢密院枢密使是谁?”
“枢密使是定国公严方叔,两名枢密副使一是臣的岳父曹国公赵昌国,另一人则是安南侯简泽。调动一支厢军不是什么大事,这三人都有权下令。不过两位老国公年事已高,早就不大管事了,在枢密院也只是挂名而已,实际上在做事的只有简泽一人!”
“简泽?我记得上次您说过他还是壮武军观察使?”
“是,不过只是遥领而已,并不亲自视事。”
祁翀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深吸了口气道:“接下来一段路程让大伙儿都小心些吧,护卫们每人发几颗手雷,备好弓箭,一直到出宣州界都不要掉以轻心。”
“是,臣这就去安排。”
半个时辰后,派出去的斥候纷纷回来了,说是五里之内都没有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