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没细数,嗯......五六个吧!”
“义父威武!勇冠三军!”祁翀立时献上彩虹屁,柳明诚愈发得意了。
“殿下,先打扫战场吧。”韩炎小声提醒道。
“对对,老韩,你去安排几件事:第一,立即将没有引爆的地雷、手雷全部回收,以免误伤百姓;第二,统计死伤情况,派人去附近县镇买棺材,将咱们府里的死者全部入殓,敌军尸体统一堆起来,明天一把火烧了;第三,将所有死伤者体内的弹丸全部剜出来,伤者不论敌军我军,该治就治;第四,去问问踩踏的麦田属于哪个村子,将这个村子的里正找来;第五,立即审讯俘虏;第六,今晚就在此处安营扎寨凑合一宿,让人扎帐篷吧。行了,先去办这几件事吧。”
“是,殿下。”韩炎当即叫过方实交代打扫战场的事情。
正说着的时候,远处一匹马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跑了过来,众人只以为是敌方一匹受了惊吓跑丢了的战马回来找主人了,都没有当回事。可就在靠近队伍时,马肚子下突然翻起一人,那人手持一方形弩匣,对着祁翀便按动了机簧。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韩炎正背对着那人,柳明诚和方深甫两个中老年人在感慨老胳膊老腿儿,倒是慕青保持了一名镖师应有的警惕,又离祁翀较近,她敏锐地注意到了异常,大叫一声:“小心!”飞扑上去挡在了祁翀的身前。
“噗”地一声,一支小箭插进了慕青的前胸,慕青跌倒在地。
“慕娘子!”祁翀大喊了一声,众人猛地回头,这才发现竟还有一名刺客。那刺客一击祁翀不中,又向地上躺着的被俘的中年将军射了一箭,正中那人后背。
“申东观!”方深甫一下子认出了那名刺客,大叫起来。
这个名字引得众人心中都是一凛,这位躲在郦仲孚背后的神秘人物此时竟出现在这里!
申东观见露了行藏,也不恋战,立即调转马头就跑。柳明诚情急之下掏出怀里的手铳就是一枪,可手铳准头不足,没打中申东观,却打中了马屁股,那马吃痛跑的更快了。
韩炎、方实上马去追,可那申东观仗着对此处地形的熟悉,七拐八拐就没了踪影,韩炎他们到底是没有追上,只好悻悻而归。
韩炎去追人的同时,祁翀将慕青抱到了车上,叫来了白郾的徒弟邓敞,让他救治慕青,又让白郾的另一个徒弟周复立即去救治那名被俘的将军。
那将军的伤势到不重,因为他穿着盔甲,盔甲有效的阻挡了弩箭的力度,那支弩箭并没有射入太深,稍一包扎即可。
这时韩炎、方实回来了。
“殿下,奴婢无能,让申东观跑了,请殿下责罚!”韩炎说着便要跪下请罪。
祁翀制止了他:“不要紧,跑了就跑了吧,不是还有俘虏吗?让二公子抓紧时间审讯。把那个将军看管好,既然申东观这样急着灭他的口,那就说明此人必定知道些东西......”
二人正说着,忽然邓敞红着脸从车上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