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跑去看箭矢入石的少年们也陆续回来了,围着韩炎便是一通崇拜之情的输出,韩炎只是谦虚地说是弓好。
姑娘们看完了热闹便回了帷帐之内,简崮的眼睛还在盯着杜心悦的背影看,眼神里充满了热切的欲望。
祁翀怒火中烧,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告诉他:那是小爷的女人,你给我离她远点!否则小爷废了你!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杜含叫了过来。
“那个简崮什么情况?你怎么还有这种朋友?”
杜含无奈地苦笑道:“他还真不是我的朋友!他是韦宙带来的。他母亲出身韦家,他跟韦宙算是表亲。此人如今在兵部做驾部员外郎。”
“兵部?”祁翀的脸上浮现一抹坏笑,嘿嘿嘿,看来得给老爷子找点活儿干了!
就在祁翀算计如何给柳明诚“布置作业”的时候,柳明诚正在挨训呢!
毫无疑问,满京城能把柳明诚训的跟孙子似的之人除了御座上那位,就只有岐国公了。
“你去哪儿不好?干嘛非得去兵部?兵权是你该触碰的吗?你让陛下怎么想?你还想查简泽?那简家也是耕耘数代的开国侯,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才刚一回来就惹这么多事,你就当真不怕惹火上身?”柳敬诚板着脸训道。
柳明诚低着头小声辩解了一句:“兄长,这去哪里任职也不是小弟能决定的呀?”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跟杜鹤寿、罗惟德私下里那些小动作你当我真不知道?你想扶持秦王我也不反对,那你好好迎合陛下、和睦朝臣便是了,何必节外生枝?放逐望州近十年,我以为你这次回来会有所收敛,可没想到你还是如此顽固!”
“是是,兄长教训的是!”柳明诚口是心非地应着。
柳敬诚瞅了他一眼:“你也用不着在我面前装出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让母亲看见还以为我又怎么欺负你了呢?唉!其实我也知道,我说了也是白说,我的话你从没真正听进去过!你从来都是如此,自己打定了主意的事别人怎么劝都没用!可我总还是忍不住想说你两句,你听得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反正我这个做兄长的责任尽到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毕竟你也是临近不惑之年的人了,以后我也懒得再管你了。”
“兄长,我......”柳明诚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行了,不说那些了。母亲寿诞快到了,你好好操办,让她老人家开开心心过个寿!回头我让账房送些钱过去。”
“兄长,我府里不缺钱,用不着您的。”
“用不用得着是你的事!我又不是给你的!”柳敬诚犹豫着补了一句,“别......别告诉母亲。”
“是!”柳明诚苦笑着答应了。
就在此时,小厮来报,说是秦王殿下到。柳敬诚不敢怠慢,忙迎了出去。
原来祁翀见人太多,没什么机会跟杜心悦独处,便带了婉月等三位妹妹先行离开了聚会。因为今日祁清瑜、赵夫人等都在岐国公的庄子上,祁翀便送她们过来了。
柳敬诚见到祁翀忙深施一礼:“臣柳敬诚参见殿下!”
祁翀连忙还礼口称:“小侄见过伯父!”
柳敬诚忙道不敢当,祁翀却笑道:“即便从父皇那里论,您也是父皇的表兄,这声‘伯父’有何当不得的?”
跟柳敬诚客气了几句,又去见了祁清瑜和赵夫人、李夫人后,祁翀借口晚上还有事就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