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抓捕也有郑、吴、程三家的子弟,我担心郑澹、吴琢、程岩会泄露消息。”
祁翀略一沉吟道:“让他们三人去京郊六县巡查吧,明日就走,半个月之后再回来。你帮我写个手令。”
“好的。”柳忱起身坐到书桌后,不多时一份手令书就,祁翀签了字,又掏出私章盖了上去。
“另外,何乞老等人审的差不多了,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是否可以结案了?”
“如果确实都倒干净了,那就结案上报刑部吧!”
“是,那我先去忙了,大哥!”
看着日益成熟、干练的柳忱,祁翀心中无限感慨,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你也不要太劳累了,让元明他们多帮你分担一些。”
“放心吧大哥,我没事!”柳忱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傍晌午时,连述、桑玉奴夫妇联袂而来。
道贺之后,连述禀报了些生意上的事:“殿下,首批怀表备货已经完成了,备了五百个,准备在初六日发售,就当是为殿下贺喜吧!”
“嗯,这些事你安排就好。”
“另外,随殿下进京的各家商户也基本都开业了,只是店铺地段都不太好,主要是好地段的商铺不好找,拿着钱都买不到。”
祁翀顿时想起了昨日张光业送来的十家店铺的地契,心中暗自遗憾,可惜不能收啊!
“慢慢来吧,做生意总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让他们稍安勿躁。”
“殿下,”桑玉奴接口道,“往各府里安插人手的事情已经基本完成了,如今京城大部分权贵世家的府里都安排进了我们的人,只是有些人是刚刚安排进去的,要想发挥作用还需要些时日。不过,越王府那边已经传回了话,没有找到您要找的那一老一小。”
“没有?”祁翀有些意外,想了想道,“不在府里那会不会在庄子上?”
“庄子里也派人探过了,也没有。”桑玉奴摇头道。
“那能在哪儿呢?”祁翀一时之间也犯了糊涂,“难道不是越王干的?”
“奴婢以为,不如扩大范围,让各府的人都帮着找找,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如此也好,不过一定要注意隐蔽行事。”
“是,殿下。不过,虽然没有探出那二人的消息,但是探出了另外一件事。那日在朝堂上袁继谦反对逾制冠礼之后,越王夫妇大吵了一架,那之后越王妃便回了娘家,至今未归。”
“这么说,翁婿之间确实未必是一条心。”
“至少您对于夫妇不和这个判断是准确的。”
“想办法再搅合搅合,我要看看他们的底线在哪儿!”祁翀坏笑道。
“殿下放心,奴婢来安排。”桑玉奴心领神会地一笑。
“行,那你们先去忙吧,今儿个我斋戒,中午不开饭,就不留你们吃饭了。”祁翀笑道。
二人笑了笑,知道祁翀是跟他们不见外才这样说,便起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