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供出来的线索,他若不查则显得此事虎头蛇尾,难免给人作秀邀功之嫌;可若继续查下去,则牵涉的朝中官员势必越来越多,那也就意味着赞同“赎刑”之人会越来越多,毕竟世家大族人口众多,谁家还没两个不肖子孙呢?大家都要给自家子侄留条后路。
“查!一查到底!”半晌之后,祁翀做出了决定。
“好!对了,还有件事,昨夜韦宽供出来一件事颇为蹊跷。他说他三个月前去安南侯简泽的庄子上,好像看见过一个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
“谁?”
“刘文安!”
“你说谁?”祁翀耳朵顿时支棱起来了。
“您一直在找的刘文安啊!”
“他确定那是刘文安?”
“他说他有一次去找刘文敏玩儿,恰好刘文安也在,还一起玩了一会儿,所以认得。刘文安年纪小,不常跟他们一起玩儿,他们不算熟,但能认得出。虽然只是远远的瞟了一眼,但的确很像刘文安。”
“你刚才说是在简泽庄子上发现的?他去简家庄子干嘛?”
“说是简崮邀请他去猎兔子,简崮的母亲不是出身韦家吗?他们是表兄弟!”
“哦!”听完柳忱的解释祁翀没有说什么,但心中的震惊丝毫没有减少。
又是简泽!将刘文安从互行里带走的是申东观,现在刘文安却出现在了简泽的庄子里,难道之前的判断错了,申东观不是越王的人,而是简泽的人?
“让韦宽把这件事单独写成供状,你先收着。再拿申东观的画像给韦宽辨认,看他是否认识此人!”
“好,那我去忙了!”柳忱吃饱了肚子,拎着小滕送过来的食盒刚准备走,忽然又想起一事,转身道,“对了,梁睿来信了,说是已经找到了碧玉,他亲自将人送回京来。”
“那太好了,什么时候能到?”
“他们驾车回京,比驿马应该能慢两天,最多两日后便应该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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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望着柳忱离去的背影,祁翀只觉得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他叹了口气刚准备转身进去,一眼瞥见了阶下的一道灰色身影。
自从昨晚闹了那一出后,今日韩炎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祁翀,没事绝不往跟前凑,却又总在祁翀的视线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