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多久?”
“连做百日。”
“殿下打算布施多少?”
“这......有什么讲究吗?”祁翀从来也没请人做过法事,这个他是真的不懂。
“按说呢,只要功德主有要求,无论布施多少,小庙都该尽力,只是......呃,殿下也看到了,小庙香火甚旺,每日来求法事的常有数十家之众,寺庙僧人有限,所以总要分个先后主次吧?而且,法器也有限,用什么不用什么,也有讲究......”
祁翀听得暗骂不已,这和尚要钱要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出家人!偏偏此人还生得一脸庄严宝相,索要钱财之事从他嘴里说出来竟也丝毫不显猥琐。他一时也疑惑起来,眼前这位空受住持到底是位得道高僧还是个“大财迷”呢?
“孤也不懂,不如大师直接说个数吧!”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祁翀也懒得再等他拐弯抹角了,直接让他报价。
“六千贯!”空受也不客气,伸出右手比了个“六”的手势。
“我给你一万贯,你按最高等级的安排!”
“贫僧亲自为老人家诵经祈福!”
果然是钱到位了啥都好说啊,祁翀更加无语了。
天色渐暗,小沙弥带着一位中年僧人步入禅房。
这僧人灰色僧衣上缀满了补丁,长得其貌不扬,表情也极为木讷,与空受住持形成了鲜明对比。
“师兄回来啦!秦王殿下等你许久了。”空受笑着打了个招呼,这位僧人显然就是空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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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殿下,既然师兄已经回来了,贫僧就不再打搅二位了,先行告退!”空受识趣地离开了禅房,只留下空闻一人。
“空闻大师,我受张思和之托来取走他寄存在大师这里的东西。”
空闻闻言看了看祁翀,转身往外就走,走到门口略一停顿转头对祁翀道:“跟我来!”
祁翀连忙跟上,空闻走路极快,祁翀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
一路跟着他来到大殿,殿中自左至右供奉着阿弥陀佛、释迦牟尼佛和药师佛。此时山门已闭,殿中并无香客,空闻跪在佛像前磕了几个头,口中喃喃自语,不知说的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钻到左边阿弥陀佛像前的香案底下,从下面拖出来一个大箱子。
箱子之大超出了祁翀的预料,居然有这么多的手札笔记吗?
空闻拖出这个箱子后,又往右边的香案底下钻去了。祁翀趁着这空当打开了箱子,原来里面不是纸张,而是满满一大箱子铜钱!
此时,空闻已经拖出了第二个大箱子,又钻进了中间的供桌下面。
第二个箱子祁翀打开一看果然又是铜钱,他大致估算了一下,这两口箱子中的铜钱总数大概在六七千贯,与张思和受贿的赃款总数大致接近,原来他把赃款藏在了这里!
这时,空闻已经从中间的供桌下钻了出来,将怀里抱着的一只小匣子递给了祁翀,这次的才是笔记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