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要这么说的话,臣就斗胆跟陛下讨个恩典吧!”
“说!”
“请陛下法外施恩,饶过宁远侯吧!”
“这个嘛......”承平帝为难地瞄了瞄杜延年道,“柳明诚以下犯上,这是不赦之罪,呃......”
杜延年低头不语,仿佛没有看到承平帝探询的眼神。而祁翀在接收到承平帝的频频示意后果断地面向杜延年道:“杜相,宁远侯冒犯了您,自然是他的错,孤在这里替他赔不是了,就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了。”说完一揖到地。
这下杜延年不能再装糊涂了,慌忙还礼道:“殿下言重了,臣担不起。陛下,臣思来想去觉得昨日盛怒之下请求论宁远侯死罪之语确实有些过了,宁远侯毕竟是大长公主之子,又有功于国,还是从轻处置为宜。”
“好,杜相果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朕心甚慰!那就按‘八议’之制,着大理寺尽快议定结案吧。另外,杜相这次的委屈也不能白受,得补偿你!元举,你既已替你义父赔罪,那么干脆这补偿也着落在你身上吧!”承平帝对杜延年的“懂事”很是满意。
“臣遵旨!只是不知如何补偿才好?”
“你的那个暖气管道给你岳父府上也弄一套吧,不过这次朕可没有铁锭给你了,自己想办法买去!”
“孝敬岳父本就是女婿该做的,这算什么补偿?便是陛下不说,臣也是要做的。这样吧,日后宫中下聘礼的时候,臣自己再添上百万贯,便算是补偿了,如何?”
“这倒也是个主意!朕看可以。鹤寿,你这女婿有钱,你也别跟他客气,趁机好好敲他一笔!”
“谢陛下恩典!谢秦王殿下!”杜延年无奈地笑了笑。
“行了,朕乏了。荣庆,送秦王和杜相出宫吧,顺便去司天监催一催,问问他们八字合完了没有。”
“是,陛下!”
“臣等告退!”
目送祁翀、杜延年出了宫门后,荣庆回头正撞见薛尚。
“师祖,您这是去哪儿?”
“去见谢大将军一趟。你干嘛去啊?”
“陛下命我去趟司天监,问问合八字的事儿。”
“哦,那正好一道出宫。”祖孙二人边聊天边往宫外走。
“师祖,我不明白,陛下这次为何要袒护宁远侯啊?您不是说陛下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