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翻看着手中的“壮武军都虞侯”腰牌,笑道:“他说的一句实话没有。”然后便将实情对宁绩叙述了一遍。
宁绩见自己受了愚弄,登时大怒,当场便要砍了项充,祁翀没想到这位老人家脾气这么大,急忙劝阻道:“老先生,此人是一系列案件的关键人物,案件未查清,还不能就这么杀了他,请将他交给我处置吧!”
宁绩这才想起来如今是在人家大渊的地盘上,由不得自己那般随意,便连声道歉,让孙子将人交给了赵家兄弟。
“这位小兄弟可是令孙?”
“正是。哦,还忘了给殿下介绍,这是犬子宁宏茂,儿媳戈小娥,这是孙儿宁晔,孙女晓芙。”
四人对祁翀行了一礼,祁翀也颔首回礼。
“既然误会已经消除,就请老先生与我等同行吧!”祁翀主动邀请道。
宁绩也不推辞,欣然应允。
一行人押了项充往回走,祁翀与宁绩并辔而行,边走边聊。
宁绩对韩炎颇感兴趣,问道:“殿下这位尊管不知是何方人氏啊?老夫看他的枪法倒与一位故人有几分相似!”
“哦?哪位故人?”祁翀来了兴趣。
“说起来其实也不算是故人,倒不如说是敌人。只不过战场上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惺惺相惜,老夫心中便当他是故人了。说起来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老夫当时还是军中一名小校尉,有一次和南唐打仗的时候遇见了一位年轻的将军,他也是用枪的,枪法路数和韩兄弟极为相似,若非姓氏不同而且那人的枪法已经失传了,老夫几乎要以为韩兄弟是那人的儿子呢!”宁绩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韩炎的脸色已经极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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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翀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故意问道:“哦?那那位将军姓甚名谁,又为何枪法失传了呢?”
“他这个姓氏啊,还真挺奇怪的,除了他以外,我竟从未在别处见过。他姓第五,叫第五圻!至于为何失传嘛,他的枪法是家传的,从不传外男,有个名字叫做‘第五洪十八枪’。据说他后来犯了国法全家都被杀了,已经绝后了,他家传的枪法自然也就失传了。”
“哦,原来如此。不过天下武功总有相通之处,老先生看韩炎的枪法与他相似,大概也是这个道理吧!”
“这倒也是!”
祁翀眼看韩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知道宁绩的话大概点到了根子上,怕他承受不住,便将这个话题结束,又岔到了别的话题上。
“老先生既从南边来,当知南边事。东吴如今状况如何了?”
“乱了些日子,如今刚太平下来。董肇被曹元方收服,如今是殿前都指挥兼抚州刺史了。孙烈、沈璞上表谢罪,吴主也赦免了他们,只说是误会一场,如今的东吴倒是一团和气了。”
“哦,原来如此!”祁翀心中微微有些遗憾,看来伐吴的最佳时机到底是错过了。
吴琢也与程岩一样,刚上任两天,衙门里人都还没认清呢,突然一桩大案扔到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