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觉寺后院收留了许多孤儿,寺院不仅养着这些孩子,还给他们请先生教他们读书,附近的孤寡老人也常常会得到寺院的救济。这些事大多是空闻师父在操持,小人也是偶然知道此事之后才跟空闻师父结识的。”张思和解释道。
“可大觉寺如此善举为何孤从未听说过呢?”
“空受、空闻几位师父都不是贪图名利之辈,做好事也不愿意大肆宣扬。用空受大师的话说就是:做便是了,废什么话!”
祁翀突然明白了为何空受那家伙总是一副财迷的模样了,原来大觉寺竟不声不响地做着这样的善举,他顿时对那个贱兮兮的和尚肃然起敬。
张思和走后,祁翀准备休息,便喊小金子进来服侍更衣,不想进来的却是韩炎。
“怎么是你?你徒弟呢?”
“回殿下,奉孝可能是吃坏肚子了,闹痢疾呢,奴婢伺候殿下更衣吧。”韩炎说着帮祁翀取下了头上的簪子和金冠。
“你这几日晚上还去盯着了吗?”
“去了,有些发现。只是白天要补觉,不能跟着殿下出门,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有什么不踏实的,我又不出远门,就在这京城里,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有什么不测吗?不过也盯不了几天了,南唐使团要来了,到时候国宾馆人多眼杂,你也就不方便总去了。”
“南唐使团?”
“对,今日宫里还传了旨意,让我接待南唐使团,说为首的正使是南唐三皇叔渝王,身份尊贵,所以咱们这边儿也得出个亲王去接待。”
韩炎闻言,正要将衣服挂上衣架的手忽然一滞,踟蹰了半天方道:“殿下,这个差事不好,能否辞了?”
“辞?旨意都下来了,你让我拿什么理由去辞?再说了,我为何要辞?就因为你说这个差事不好?那你又为何说这个差事不好?你断定这个差事不好的理由是什么?”
“这......总之就是不好!”韩炎微微有些急了。
“那你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才行,老韩,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瞒着我不说?”
韩炎听祁翀语气不悦,忙跪下哀求道:“殿下您就听奴婢一回吧,奴婢不会害您的!”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但你也的确有事瞒着我,这总是事实吧?”祁翀弯腰歪着头注视着韩炎道。
“殿下,您只需要相信奴婢不论做什么都是为了您好就行了。”
“老韩,我不是小孩子了!行了,你出去吧!”祁翀压抑着心头的不悦,冷冷道。
“殿下......”韩炎抬头还欲再劝。
“退下!”祁翀厉喝一声。
韩炎心头一颤,不敢再多言,慌忙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