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祁清瑜急了,“我若不在乎你,我今日来干什么来了?你若说我以往做事有疏漏,没有顾及你的感受,那也罢了,可你若说我根本不在乎你,那你就是在往我的心口上扎刀子!你是我儿子,是我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出来的亲儿子,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祁清瑜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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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您这话的确有些过了。若是因为母亲偏宠我令您心里不舒服,我给您赔罪,可您不能这样拿话伤母亲呀!”柳明诚也含泪跪在了柳敬诚面前。
柳敬诚倔强地别过了身子,没有理睬柳明诚,柳明诚无奈只好又去劝祁清瑜。
祁清瑜却越想越心酸,肩膀微耸,泣不成声。柳敬诚看着母亲伤心欲绝的样子,也终究于心不忍,再次跪倒在了祁清瑜面前垂首道:“母亲息怒,是儿子忤逆了。”
“你没错,是我错了,是我从前对你太过严厉,又一意孤行,导致了紫玉的悲剧。可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时光也不能重来,今后咱娘俩好好相处,成吗?我老了,你也不年轻了,咱不怄气了,成吗?”祁清瑜摩挲着柳敬诚已白发隐现的鬓角,心疼地问道:“那天我还打了你,伤好些了吗?还疼吗?过来让为娘看看。”
听到母亲柔和的话语,柳敬诚再也忍不住了,膝行两步上前扑在祁清瑜膝上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娘啊!”多年的憋屈、隔阂在这一声“娘”中消弭于无形。柳明诚也凑了过去,母子三人抱头痛哭。
门外听着里面动静的罗汝芳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成了!
许久之后,房间里的三人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恒肃,去叫柳恢来吧,我还没见过他呢!”祁清瑜主动提出来要见柳恢,柳敬诚心中大喜,忙令人去叫柳恢夫妇。
不多时,柳恢带着妻子张氏来到书房,他并不知道祁清瑜在此,进门见到祁清瑜大为惊骇,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