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不必多礼,我去给你安排住处。”
“有劳师兄了。”
白郾出去后,韩炎看了看刘奉义叹了口气嘱咐道:“奉义啊,我知道你是富贵出身,只是人生无常,到了这一步就得认命。不要记恨任何人,尤其不要记恨殿下。以你祖父之所为,殿下便是杀了你也没人会说殿下做的不对,可殿下仁厚,不但给你活路,还尽可能让你活的好,这份恩德你心里得有数!”
“殿下大恩,奴婢永世不忘,一定好好当差,忠心侍奉殿下。”刘奉义恭顺地答道。
“嗯。”韩炎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便要离开。
“师......师父......”刘奉义欲言又止。
“还有事?有话直说便好。”
“我......我想问问您是否知道王嬷嬷如何了?”
“她被大长公主府的崔总管赎出去了,如今在大长公主府当差,好着呢,你不必担心她。”
“她老人家没事就好,多谢师父告知。”刘奉义躬身行了一礼。
韩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药局。
二十一日是寿宴收尾之日,也是府中下人为大长公主殿下贺寿之日,除了大长公主府之外,秦王府、岐国公府也都派了管事来贺寿,祁清瑜也破例给府中下人放了一日假,准许他们吃酒、耍牌。
柳明诚今日则结束了自己的假期,正式到兵部上任,上任第一日便整顿了械部,将原械部主事等人革除,在关键位置换上了自己人。理由也是现成的,卢样轻松从械部盗走弩机,械部上上下下难辞其咎,因此,这一番整顿理所当然。
当天晚上,就在寿宴结束,下人们收拾东西准备入库的时候,崔林从外面回来,径直来到祁清瑜屋中,从袖中掏出一个装饰精美的小盒子递到了祁清瑜面前。
“殿下,这是谢十一悄悄送出来的,说是老国公一点心意。”
祁清瑜打开盒子,里面现出了一只木刻的小鲤鱼。祁清瑜摩挲着鲤鱼刻件,一丝哀伤涌上心头。
“他如何了?”
“十一说,老国公身体尚可,还能撑些时日,但是谢宣软禁了他,就连十一都被调去了别处当差,如今见老国公一面很难。”
“唉!”祁清瑜没有再说什么,万般情绪都在一声长叹之中。
庆寿结束后的几日,大长公主府依旧喜气洋洋、宾客盈门,因为接连又有几件喜事发生。先是柳忱的冠礼,而后又是柳恽的冠礼和婉月的及笄礼,再之后便是柳恽和禾儿的定亲礼和家塾的开学礼。总之,整个五月下旬呈现出来的都是一派安定祥和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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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翀这些日子闲来无事便盯着动物园和工业园区的建设、生产,方深甫来信说,修路之事进展顺利,只是雇人做工成本颇高,上次带过去的钱有些不够用了。祁翀连忙叫人又送了些钱过去,毕竟,秦王殿下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除了祁翀,承平帝最近也很“壕”。
“双折法”实行之后国库狠狠发了一笔横财,几乎又赚了一年的岁入出来,如此一来,不但修陵寝不必抠抠搜搜了,就连赏赐宗室、大臣都慷慨了许多。
京城最近也安定了许多,不仅京兆府,就连天祥、永嘉两个县衙也都在孜孜不倦地抓恶少,逮住一个就往死里罚,罚完了再当众打一顿,吓得这帮恶少纨绔最近都老实了许多,甚至有好几个都开始乖乖读书了,整个京城治安为之一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