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这么简单吗?想想也是,当年二哥篡位不就这么简单吗?
对!有禁军在手,还怕什么?
想到这里,祁桦心里稍安,甚至有些憧憬成功之后的喜悦了。
晓荷,只要今晚成功,我们的儿子就能登基了,你在天上都看到了吗?保佑我们吧!
时间在煎熬中过的尤其缓慢,祁桦一遍遍催问着时间,有时明明感觉已经过了大半天了,一问竟然才只过了一刻钟。
终于,座钟敲响了三声,丑末寅初!约定的时间到了!
祁桦“腾”地坐了起来,用几乎颤抖的声音道:“东......东观,进......宫!”
所有护卫人马从越王府倾巢而出,直奔宫城南门而来。
十王街距离宫城不过几里路,一行人很快到达城下。
守城的禁军如果依照约定打出了一面“越”字王旗,宫门大开,指挥使余勇正候在宫门口。
“殿下,您可来了!”见到越王祁桦,余勇忙迎上前去,凑近耳边道:“大事已成,大将军正在万岁殿等您去主持大局呢!”
祁桦大喜,忙欲率护卫进宫,忽有一人从远处急奔而至,大声喝止道:“殿下不可!”
祁桦定睛一看,原来是平章政事崔翰。
崔翰望着城头已然变换的王旗,神色大变,忙拉住了祁桦的马头低声道:“殿下,您这是要干什么?!”
“崔平章,你怎么会在这里?”祁桦有些警惕地望着崔翰,此前梁颢跟他分析的崔翰可疑之事他还没有忘。
“臣今夜值守政事堂,刚才见宫中有兵马调动,恐有异动,故而出来查看。您现在不宜进宫,万一有埋伏就万劫不复了呀!”
申东观听他说的有理,便也多了个心眼,劝道:“殿下,要不让属下先去看看,以防有诈!”
祁桦闻言有些犹豫,余勇见状忙道:“殿下,天就快亮了,百官马上就要来上朝了,可遗诏还没拟好呢,您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而且,再过半个时辰禁军就要换班了,到时候难免被人发现异常......”
“殿下,万万不可!”崔翰再次拖拽马缰,急切道,“殿下无故带人持械入宫,一旦事败,便是谋反,届时您如何面对陛下?”
“崔平章,陛下已经驾崩了,孤要进宫拥立新君!”
“陛下驾崩了?您是听谁说的?”崔翰大惊失色。
“这你就别管了!”
“殿下,此事真伪未辨,您不能贸然进宫,否则难免遭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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