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要去迎回我母亲。此事刚才也跟渝王说过了,他这几日就要回国,让鸿胪寺、礼部准备好国书等一应事物吧。”
“殿下,万万不可啊!南唐眼下虽与我朝互开榷市,但人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各取所需而已,南唐蜀王始终对我朝虎视眈眈,殿下这个时候去南唐,岂不是羊入虎口?”柳明诚忙道。
“义父,”祁翀笑道,“田文昭是不是吃人的老虎我不知道,但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他想吃掉我也没有那么容易!”
柳明诚一惊,忙站起身请罪:“臣失言了,请殿下降罪。”
祁翀笑着摆摆手,表示无妨:“孤知道你们都不放心,但是无论如何这一趟孤都非去不可。义父有一句话说对了,田文昭始终对我朝虎视眈眈,两国之间的和平不可能维持多久,就像这次的东吴一样,说开战就开战,根本没有缓冲的机会。越是如此,孤就越得早日将母亲迎回来,否则,日后两国开战,他们将我母亲作为人质,我该怎么办?”
众人闻言俱都沉默,这的确是个难题。
“可那也没必要殿下亲自犯险啊!顶多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去南唐做说客,将娘娘接回来不就行了?”林仲儒也道。
祁翀摇头道:“没那么简单,田文昭不会轻易放人的,还是我亲自去最为稳妥。”
众人还欲再劝,祁翀摆摆手道:“好了,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劝了,诸位还是想想我不在的时候如何帮我稳住朝局吧!”
众人听他如此说,知道再劝无益,也只好由着他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群聒噪的老家伙,祁翀发现自己今日下午竟有了一两个时辰的悠闲时光,顿时心痒难耐。
“老韩,更衣,咱们出宫一趟。”
两刻钟后祁翀带着少量护卫便服来到了女学后门。
见到祁翀,杜心悦微微有些吃惊,继而笑着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那我是不是也要说参见太子妃?”祁翀打趣道,边说边要下拜。
“诶诶,”杜心悦忙拦住道,“这我可受不起啊,让人看见了,该说我大逆不道了。”
“谁敢嚼舌根子,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嗯,果然是做了太子这气势马上就不一样了啊,一开口就要割人家舌头,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风呀!”杜心悦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