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摄政王首遭逼迫 罗太傅引经据典

“你不是要杀我,在我王府周围安排人监视于我是何用意?”田文晖也来了脾气,针锋相对,毫不畏惧。

“我监视的不是你......”

“好,那这么说你承认你在监视我的府邸了?你凭什么这样做?你是亲王,我也是亲王,难道监视自己的弟弟、杀害自己的妹妹也在摄政范围之内吗?摄政王,你这手伸的也太长了吧?”

田文昭气得脸色发青,宇文融见势不好,忙出来打圆场:“二位殿下,朝堂之上乃是百官议事之所,不是兄弟间吵架之处,咱们先议事吧,其他事下朝之后再说!”

“好,议事就议事!刚才说的什么?如何处置城阳关诸将是吧?”田文晖转头道,“陛下,臣以为,城阳关之败,主责在滇王田啸,田啸身为宗室子弟,不思尽忠职守,报效朝廷,反而企图以私恩笼络下属,这才闹出了全军酗酒这样的荒唐之事,田啸罪不容诛,纵然其已然自尽,也应削除宗籍,废为庶人。其次,摄政王用人不当,当负失察之责。再次,众将有罪,但罪不至死,望准其戴罪立功!”

“渝王所言在理,不过,仍有避重就轻之嫌。”罗遵接言道,“臣以为摄政王之罪不止在于失察,其阴养死士,居心叵测,难道不该给陛下与众臣一个解释吗?”

田文昭自田鸣登基以来,大权在握,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假皇帝”,小皇帝田鸣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摆设,他习惯了这种说一不二的日子,朝臣也向来不敢公然忤逆于他。因此,他万没想到今日会有人向他公开发难,而且还是分量极重的两个人,一时间气得胡须乱颤,说不出话来。

好在他经营多年,总还有些心腹,此时便有人出班道:“太傅所言差异,有何证据表明那些杀手是摄政王殿下所派呢?就不能是韩渥和扶余人豢养的吗?这分明是扶余人挑拨我朝与渊国关系的离间之计,请陛下明察!”

“不错,这正是扶余人的离间之计!”田文昭忙顺势道,“韩渥潜伏我朝数十年,深得先皇和太后信任,本王也是被他所蒙蔽,以为祁翀此行来意不善,这才允许他对祁翀下手的。具体过程都是韩渥和田啸一手谋划的,本王并不知情,那些杀手也与本王无关。陛下,臣赞同渝王之见,田啸实在可恶,当削爵废为庶人,以庶人之礼葬之。众将情有可原,可各降三级,命其军前效力。臣有失察之罪,请陛下降罪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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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言重了,些微过失,何必放在心上?”田鸣倒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态度。

罗遵却依旧不依不饶,仍坚持道:“有罪者各担其责,概莫能外,滇王与诸将如是,摄政王亦应如是,否则何以正国法、明是非?”

“那你说要怎样?”田文昭强压着火气冷冷道。

“请摄政王交出节制各地禁军之权,兵符复归大司马!”罗遵此言一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罗遵不顾众人议论,继续道:“我朝官制,本就是在兵部之外另设大司马一职,用以节制各地禁军,并掌管兵符。但摄政王先任大司马,后又总揽摄政,则兵部亦归于其下,自此,举国军事调动、将领任命皆出于摄政王一人之口。就以田啸之事为例,当初摄政王决定由田啸坐镇城阳关,朝臣多有反对,然摄政王固执已见,终致大祸。此事也表明摄政王不宜身兼大司马与兵部之责,否则难保再出现田啸之事。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臣请摄政王卸任大司马之职,另寻良臣担任此职!也劝摄政王莫贪恋权位,置国事于不顾!”

“嗯,这个主意好,臣附议!”田文晖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