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严将军,令弟显然不想跟你走,我只能拿一个人换你两个了,你没有意见吧?”
严景淮点点头道:“只要家父无恙,景润——就随他吧!”
“那就开始吧,两边同时放人——不过,老夫可提醒你一句,不要耍花样!你若耍手段,可就别怪老夫不讲信用了!”宁绩冷冷道。
严景淮并拢二指向上道:“我对傩神发誓,若耍花样,严家绝后!”
“好!放人!”
随着宁绩一声令下,三名人质同时被放开,各自向对方走去,其余人都紧张地注视着空地中间,唯恐再生变故。
走到中间,三人擦肩而过时,严鼎突然身形晃动,手上带着的铁链猛地套上刚刚与他擦身而过的范夷吾的脖子上,然后紧跑几步,拖着范夷吾向山神庙的方向奔去。他毕竟是习武之人,力气颇大,即便有伤在身,此刻短暂地爆发一下子也是颇为勇猛的。可怜范夷吾又生的瘦弱,竟生生被他勒住脖子倒拖了回去。范夷吾的双腿在地上乱蹬,双手把着铁链喉咙里不断发出呻吟之声,显然已经快被勒死了。
眼见变故陡生,众人皆是大惊,就连严景淮都露出了惊讶之色,显然这不是他事先设计好的情节。
宁绩眼睁睁看着范夷吾又被劫持,暗骂一声,拔刀在手便上前去救,却被不知从何处杀出来的一道身影拦住了去路。来人年纪大约三十几岁,头挽混元髻,身着半旧道袍,一手剑法出神入化。他一出手,宁绩便知此人难敌,只好先集中精神对付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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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敬昭忙不迭地上前几步将踉踉跄跄的陈怀哲拉回自己这边,再想去救范夷吾时,已经迟了一步。却见严景润此时已经抢先飞奔过去,赤手空拳便要去抢人。
严景淮这边一名手下忙举刀上前去拦,严景润却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利刃一般,不管不顾直直往前冲去。那人似乎怕伤到严景润,略一迟疑,刀稍稍后撤,就这么一迟疑的工夫,反被严景润夺走兵刃。
双方人手打在一处,严景淮指挥手下拦在前面,自己一手扶着严鼎,一手拉着范夷吾向山神庙的大殿内退去。严景润见状,一个纵身不顾一切地追了进去,他一副以命换命的架势,众亲兵又多是与他从小一起玩大的伙伴,一时竟无人阻拦,任由他闯了进去。
那中年道士武功虽好,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在宁绩和众人的围攻之下节节败退,身上还被割了几道口子,不得已只好抽身退走。宁绩无心追逐,转头集中对付其余逆党。
而严景淮手下这些人虽是严鼎身边最为精锐的亲兵,但毕竟人数少,很快便被御前侍卫屠戮殆尽,只是起到了一点迟滞作用而已。
不过,只这一点时间就足够严鼎父子逃走了。待众人进到殿中时,只见严鼎坐在地上,双目空空,死死抱住了严景润。而此时的严景润浑身是血,意识模糊,只是双手仍下意识地抓紧了严鼎的衣襟。范夷吾靠在墙边双腿发抖,而严景淮却不见了踪迹!
“严景淮呢?”宁绩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