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柳明诚兼任中南军区大将军;刘晦为前将军......
以柳敬诚兼任京营大将军;方实为前将军......
其余各卫军职,由枢密院统一任命,钦此——”
朝堂上一系列的人事调动虽然也引起了部分人的不满,比如某几位年轻将军战功不显、资历不深,仅仅因为是正宪帝的故人便身居高位,难免有些流言蜚语。
些许非议也在祁翀意料之中,他倒不是很在意,但是祁槐带回来的一份奏折却让他不得不多问几句。
柳明诚的请罪折子祁槐没敢公开呈递,更没敢经过内阁,而是下朝后单独求见了祁翀,借机说了此事。
“你的意思是,项国公救了一夜的火,见你之时衣冠不整、脸上犹存烟灰,但给你的奏折却十分工整、墨迹也已干透,所以你怀疑这奏折早在失火之前就已经备好了!是这个意思吗?”祁翀不动声色地问道。
“臣确有怀疑,但并无证据,故只能单独说与陛下听——呃,也或许是臣多心了,项国公对陛下忠心耿耿,想来不至于做什么出格的事。”祁槐字斟句酌道。大侄子如今已登基为帝,君臣尊卑有别,他再不敢似从前那样嘻嘻哈哈了。
“这折子或许不是项国公亲笔,看这字迹虽与他的相似,但馆阁体谁都能写,看上去也差别不大,或许是幕僚代笔也未可知。你的怀疑既然没有证据,那就不必再提了,明白吗?”
“臣遵旨。”祁槐心中一紧,额头微微冒汗。
祁翀看出了他的紧张,笑道:“小叔不必多心,你的忠诚朕明白。晚间,朕让宫里给你送几道你从前爱吃的菜,你也不必急于上任,多陪陪王妃,等歇够了再去上任也不迟!”
“谢陛下恩赏!”
就在京城山雨欲来之际,身在淮州某县公干的巡察御史席安接待了赴南途中的座师林仲儒。
“怀民呐,出京已快两个月了吧,可有功绩啊?”林仲儒捋须问道。
席安脸一红,嗫嚅道:“学生惭愧,至今无所建树!”
“那你可得抓点紧了!勉之旗开得胜,帝心大悦!幼德和项国公世子在一起,也不愁无功可立。你可不要被他们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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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实不相瞒,弟子虽未查到什么贪腐官员,但也并非无人可以弹劾,只是......”席安面露为难之色。
“怎么?是背景深厚还是官高位显?不要怕,只要有人触犯国法,你尽管大胆弹劾!陛下处事公正,定不会袒护任何人!”
“处事公正?恩师还认为陛下处事公正?”
听弟子有质疑天子之意,林仲儒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你这叫什么话?陛下哪件事处置地不公正了?”
“您有拥立之功,就因为反对给匠人封爵,他就罢您相位、贬您出京,这叫公正?”
林仲儒万没想到弟子竟是为自己打抱不平,略吃了一惊,沉默半晌道:“我不是被罢相的,是我自己无颜在朝中再待下去了,只好自请罢职。怀民,你记着,陛下虽然年少,可再年少的君父也是君父,我等臣子万不可生慢君之心!我一时负气,以相位为赌注,这就是欺君慢君,如今想来也是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