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骞顿时傻眼了,不对啊,怎么是这样玩儿的呀?不应该呀!陛下不是宽厚之名在外吗?不是连宫奴犯错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吗?怎么到了他这儿就是一言不合就杖毙呢?!
“陛下,臣不知身犯何种死罪,请陛下明示!陛下不能不教而诛啊!”被御前侍卫从地上拖起来,邓骞仍奋力挣扎不肯离开,大声辩驳着。
“你这人说话好生奇怪,刚才承认结党,说‘甘愿领死’的是不是你?这才过去一分钟就忘了?你自己已经认罪了,还要朕教什么?除非你刚才说的是假话,其实你根本不认罪!是也不是?诶?不对呀,如果那样的话就算欺君——”正宪帝捏着光滑无须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这......我......”邓骞被正宪帝两头堵,噎得说不出话来,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拖到了刚才徐邦昌被行刑之处。
满地的鲜血让他顿时清醒过来,知道正宪帝这是要动真格儿的了,顿时身体瘫软,再也撑不下去了,一股浊流从下体流出。
“陛下饶命啊!臣知罪了,臣再也不敢了......”
御前侍卫哪里会理会他的叫嚷,撕下他的一块衣襟勒住了他的嘴巴,凄厉的声音困在喉中无法大声呼出。而后沉重的刑杖如雨点般落下,不到十分钟,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便被拖了回来:“启禀陛下,邓骞已然杖毙!”
“李禹......”
“陛下,是吏部主事张子器,都是他要挟臣、逼着臣为他做事的!臣罪该万死......陛下饶命呀......”被点名的李禹吓得魂不附体,跪倒在地抖如筛糠。
“对对,都是张子器!他拿住了臣的把柄要挟臣,臣不敢不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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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举告张子器心怀不轨,意图乱政......”
“陛下,臣知错了,求陛下恕罪......”
一时间十几人争先恐后,纷纷将矛头对准了同一个人!
正宪帝冷笑一声,不屑地道:“朕还用得着你们举告?朕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们这十几个人朕又是怎么挖出来的?别急着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你们这些人哪些是主动参与的,哪些是被迫参与的,朕这里都有一本账,赖不掉的!哪怕是被迫参与的也别喊冤,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要是行得正坐得直,又怎么会轻易被别人拿住把柄?得了,朕也没空跟你们废话,全部押入御史台狱!对了,你们所说的张子器现在也正在台狱等着你们呢!
许衍,此案涉案者皆为在京官员,就交由御史台审理吧!尔等皆需用心,对作奸犯科者决不可姑息!”
“臣等遵旨!”许衍忙率众御史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