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与县令有矛盾就故意制造冤案?若真如此,此人当诛!这样吧,也不必等御史台了。你这次回来能在家住几日?”
“本打算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若陛下有差遣,臣也可以立即动身返回京东路。”
“那就再辛苦你一趟,少住三两日,早点启程吧!你此次再返京东路,先将夏奇拿下,你暂代京东路提调巡察御史一职,旨意回头让人送给你。”
柳忱心中一惊,忙道:“陛下,夏奇在京东路还是颇有作为的,这几个月,京东路吏治大为改观,夏奇居功至伟。此事他恐怕也是受人蒙蔽,对马文修编造的假话信以为真,所以才......”
祁翀摇摇头:“若他真的相信马文修一片公心,案子清楚无误,那又何必特意让人回京请托,还鬼鬼祟祟避着人呢?再说了,收人厚礼总是事实吧?他有功不假,朕原本还打算重用他的,但功是功,过是过,不可混为一谈。”
柳忱也知祁翀所言有理,心中固然为夏奇惋惜,却也不再多言了。
祁翀又问了些在京东路巡察之事,问了梁睿等人的表现,柳忱一一作答。二人正说着,就见云柔也从内院出来了,见到祁翀,忙躬身行礼。
“云柔啊,你这新戏可把朕都编排进去了,也不问问朕答应不答应?”祁翀假意嗔怪道。
云柔那是惯会察言观色的,岂能看不出来祁翀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忙笑道:“没事先跟陛下禀明,这事儿的确是奴家的不是,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奴家计较。不过,陛下您可不知道,这戏前几日在瓦舍试演的时候是有多轰动!连演三日十五场,场场不空,座无虚席。列位看官看完之后,无人不赞颂陛下的宽厚仁慈,更有那当场嚎啕大哭之人,想来是触动了伤心之事。现在这出戏已经是我们的招牌戏了,每日若不演个三五场的,看官们都不答应!”
“那这么说,朕还得谢谢你替朕广播美誉了?”祁翀眯起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