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个意思吗?北辰砚气黑了脸,没良心的东西,他若是一段日子不来,她以为她日子还能如此惬意?
一顿饭吃的甚是安静,二人都不再开口。
两刻钟后,碗碟撤下,林思棠看着对面稳坐不动的北辰砚,秀眉蹙了又蹙,“时辰不早了。”
北辰砚“嗯”了一声,依旧没动。
“……”林思棠忍着气起身去洗漱,卸下钗环,全当他不存在。
北辰砚看着铜镜前女子使劲儿拽着秀发,依旧没能将那支缠了发的钗取下,最后有些恼,竟拿了剪子…
他起身走了过去,从林思棠手中夺过了剪刀,清隽容颜上浮着一丝认真,仔细帮她一捋捋解开头发。
“明日让知书进来伺候。”
林思棠垂着头,没有吭声。
约莫两盏茶功夫,那支钗终于被取下,北辰砚拿起梳篦帮她把毛躁的发丝梳理捋顺。
林思棠怔怔看着铜镜中映照出的男子轮廓,心尖仿佛被羽毛拂过,难以抑制的发痒。
若没有政治博弈,她定会好生哄着他,将日子过得很好,不说举案齐眉,鸿案相庄,至少夫妻和睦。
短暂的和谐,都没能让二人忘了隔阂,北辰砚放下梳篦,淡淡说,“该歇息了。”
林思棠倏然回神,看眼北辰砚,起身上了床榻。
就如他所言,这是人家的地盘,他睡在哪里,都是人家的自由,作为妻子,她更没有阻止丈夫要同榻而眠要求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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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砚见她缩在里侧,留给他一个背影,有些不悦,“起来,给我上药。”
“……”林思棠只得又慢吞吞坐起身,“我不会,我去叫知书进来。”
“我从不许丫鬟近身伺候。”北辰砚神色冷淡,“把药倒上就行,是个人都会。”
林思棠脸黑了黑,他在骂她不是人?
“还愣着干什么?”北辰砚将药递了过去,林思棠舒出一口气,从里侧挪出来,接过药瓶。
北辰砚坐在床沿。
“你这样我没办法上药,你…要先把外袍脱了。”林思棠低声说。
“我要是自己脱,还要你来上药。”北辰砚语气很冷,“鱼水之欢都行过了,还有何矜持不好意思的。”
“……”好好一个人,怎么偏长了一张嘴,林思棠气的胸口起伏,忍着气下床给他宽衣解带。
外袍褪去,中衣敞开,露出了男人健硕的胸膛,林思棠的视线倏地被他肩胛骨与胸口的伤吸引,心口微滞。
白布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却依旧有血迹渗出,光是瞧着就触目惊心。
林思棠手有些发抖。
“怕了?”北辰砚冷冷开口。
“没有。”林思棠稳住心神,拿了把剪刀冲开纱布,血水与药水早黏在了一起,粘在了皮肉上。
“我去寻知书叫大夫来。”林思棠起身要走,被北辰砚攥住了手腕。
“不必,直接撕掉就是。”
“可纱布连着你的皮肉。”
“无碍。”北辰砚面色冷淡,仿佛受伤的不是他。
可…她下不去手,那么狰狞的伤口,她光是看着就头皮发麻。
“动手。”北辰砚盯着她的眼睛命令。
林思棠咬了咬牙,只得又弯下腰去,她试图一点点揭掉纱布,可都会带掉一丝丝皮肉,鲜血直流。
她抬眸看北辰砚,男人除了皱紧了眉,不显丝毫痛楚。
林思棠,“不都过了那么多日了,伤口为何还没结痂?”
“那些人的刀上涂了毒,伤口自然愈合的慢些。”北辰砚淡淡说。
林思棠抿唇,姜玄祁,竟如此卑鄙。
长痛不如短痛,林思棠咬了咬牙,闭上眼睛一个用力,直接将纱布撕了下来,北辰砚发出一声闷哼。
“还愣着不上药,是要等着我流血而亡吗?”北辰砚声音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