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儿骂的很是难听,椅子上坐着的人却没有半丝反应,她不由顿了一瞬,阴鸷的眸子浮上狐疑。
正在这时,出去的知书折回,身后领着三四个粗壮婆子,一瞧就都是厉害的。
林思棠放下茶盏,淡淡道,“方才她都骂了什么,可都听见了?”
几个婆子面面相觑,接连点头,“听见了。”
“那好,你们在前面加上张言儿这三个字,对着她骂回去,谁骂的声音响亮,重重有赏。”
几人愣了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应声。
四个人一人站一个方位,弯腰对着张言儿开骂。
四面八方的辱骂声直往耳朵里钻,张言儿面容扭曲,看着那一张张狰狞丑恶的嘴脸,胸口憋着的那股气直往头顶窜,喉头涌上浓浓腥甜。
“林、思、棠。”她目眦欲裂,胸口突然剧烈起伏几下,歪倒在地上,唇角溢出鲜红。
林思棠眸子沉了沉,挥手让那些婆子住嘴,“过瘾了吗,若是还不能好好说话,那就让她们继续。”
张言儿歪着头,恨意汹涌,却没有说话。
“知书,带她们下去,赏。”林思棠吩咐。
“是。”知书一挥手,领着那四个婆子退了出去,厅堂一时就只剩下林思棠与张言儿,还有默默站在角落的玄枫。
他又一次看向林思棠,只觉得耳朵嗡鸣作响。
“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你那脖子上,是同什么人留下的痕迹?”林思棠语气淡然。
张言儿瞳孔骤缩,慌乱之下拿手臂挡住,直往衣服里缩。
“你是北王府养女,亦代表着北王府颜面,行为不检,也是整个北王府的污点,若是你安分,我或可以出面让北辰砚帮你妥善解决。”
“呵。”张言儿好似听了什么笑话,指着她骂道,“人面兽心的贱人,你装什么,不正是你设计了我同孟珏那个登徒子,如今做出一副为北王府着想的虚假面容,当真是恶心。”
“你同孟珏?”林思棠面上划过震惊,满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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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是什么路数,她自然有所耳闻。
怎么会是孟珏?
难不成是昨夜?林思棠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中。
“我设计你?没有孟珏时,你有那本事抢走他了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觉得我还会继续留着你害我不成?”
张言儿目眦欲裂,“林思棠,你个贱人终于承认了是不是,你害我,义母和辰砚哥哥都不会放过你的。”
听了这话,林思棠勾唇一笑,身子懒洋洋的往椅子上靠去,“那你就直接去告状啊,还来寻我做什么?说不定北辰砚一个生气,给我休了呢,不是正合你意。”
张言儿一哽,面色涨红发青,她心中清楚,辰砚哥哥一定是向着这个女人的,她此时的话,就是嘲讽,是炫耀。
“人在做,天在看,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呵。”林思棠突然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你都好好活着,没被雷劈死呢,我怕什么。”
“……”张言儿面色一变,立即抿住了嘴,不再说类似的话。
林思棠笑容缓缓敛起,目光森冷,“昨夜你去时,我就走了,后面都发生了什么我并不在场,你为何笃定是我陷害你?”
“如此卑劣的手段,除了你个毒妇还会有谁,我本来是要同辰砚哥哥好的,却突然变成了孟珏那个废物……”
“你本来…是要同北辰砚好的?”林思棠打断了她的话,秀眸锐利的眯起,“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哼。”
张言儿抬眸,目光如毒蛇一般盯着林思棠。
“昨夜,我喝醉了酒,是辰砚哥哥亲自将我送回了客院,我们共处一室,互诉衷肠,情意渐浓,此事,客院所有下人皆知,你不信可以叫他们来问。”
她高高仰着头颅,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想看林思棠痛苦生气的面孔,可……
林思棠望着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既然如此,那合该你们共度良宵才是,你又为何同孟珏扯上关系,春风一度。”
听到春风一度那四个字,张言儿就像被夹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你给我闭嘴,不许说了。”
林思棠嗤笑,“你是真的蠢,若我是你,定不会大叫大嚷闹的人尽皆知,许还有摁下此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