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资本威胁你?”萧令宜扯出一抹笑来。
祁鹤安眸子微眯,“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是,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我,但你知道我为了这一切付出了多少心血,倘若你要毁了这一切,那与杀了我没两样,你若执意如此,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萧令宜笑的凄美,“我猜你不会想手染上我的血,所以我可以自我了断,这样,不知侯爷满意了吗?”
祁鹤安也笑,他拍了拍手,“以死相逼,太后这招真是高明啊。”
萧令宜知道他在讥讽。
可她已无路可走,鱼死网破?恐怕她连这个资本都没有。
她只是直直地看着祁鹤安,等他的答案。
祁鹤安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他突然侧过身,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你死了,你儿子怎么办?”
“你提他干嘛?”
萧令宜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商景,但内心依旧下意识被他的话所吸引。
祁鹤安自顾自道,“你知道吗,你在坤宁宫的这些日子,商景都是独自一人上朝的,起初,他很害怕,那软弱的样子看的人发笑。”
她抿了抿唇,反驳道,“他还年纪尚小。”
“是。”祁鹤安顺着道,“后来他渐渐习惯了,变的越来越像一个皇帝。”
听着他的声音,萧令宜仿佛也看见那个勇敢面对百官的小小身影。
她情不自禁地扯出一抹笑,“是,景儿会是个好皇……”
话未说完,祁鹤安的身影突然动了。
萧令宜只觉得眼前一闪,手上忽然没了力气。
回过神来才发现祁鹤安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身侧,正握着她的手试图夺过金簪。
萧令宜这才反应过来,他提起商景只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
许是她被关久了,脑子都不好用了。
萧令宜立刻双手用尽全力握住金簪,这种机会只有一次。
若这次失败,那祁鹤安必然不会再给她下一次机会。
可她的力道怎么是祁鹤安的对手,争夺间被他一把夺去。
她再次跌落桌上,绝望回眸时,却见他握着金簪的手正淅淅沥沥地往地上滴着血。
祁鹤安也察觉到钝痛,抬起手看了一眼,新伤叠在上次被木刺扎伤的旧伤上,很痛。
萧令宜张了张嘴,却失声般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