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朝阳公主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说,“皇兄,别担心,朝阳没事。”
她洗漱,吃饭,用冰袋消去了眼部的浮肿,然后乘马车直奔了明宣侯府。
“所以公主今日来,是报仇的?”祁鹤安见她不接,便把茶盏放她面前。
他又扫了一眼她一直握在手中的马鞭,“本侯可以站着不动让你抽几鞭子,直到你解气为止,但联姻一事要到此为止。”
终究是他利用了朝阳公主,心中有愧。
朝阳扬起手中的马鞭看了一眼,又看了祁鹤安一眼。
嘴角扯起一个骄傲的弧度,“抽你几鞭子又怎会解气?”
“况且你不会以为,被你这样羞辱过后,本宫还想嫁给你吧?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祁鹤安皱起眉,“那你想怎样?”
朝阳公主端起他亲手斟的茶,几乎是快意地将那句话说出了口,“你与太后萧令宜有染,是吗?”
在那三日里,她脑海中无数次浮现朝会上祁鹤安看萧令宜的眼神。
想起想起入京路上他提起萧令宜的样子,想起入京后无意间听到的有关于他们二人的流言。
那时她所有心思都在祁鹤安身上,没将那些当回事。
可独自一人细细思索时,一切便抽丝剥茧呈现在了她面前。
“砰——”
祁鹤安猛地打落了她手中的茶盏,茶盏落在桌上,在随后覆上的大手下碎成几瓣。
鲜血几乎是瞬间就狂涌了出来,被茶水稀释成粉红色。
“你……”朝阳公主被吓了一跳,盯着他的手。
“你想怎样。”祁鹤安阴沉着脸重复道。
朝阳呼吸几次后冷静下来,嘲道,“怎么,想杀了我灭口?”
“告诉你,本宫来侯府的事整个使馆都知道,我若死在这里,整个侯府都要给我陪葬。”
祁鹤安眸中酝酿着风暴,重复道,“你想怎样。”
饶是朝阳见惯了大场面,也不由在这可怕的眼神下心惊。
她顿了顿,没再激怒祁鹤安,“我要互市一事,商朝在其中让利给夏朝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