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太后,你是来与哀家闲话的吗?”
见她显然不欲与自己解释,萧令宜略带遗憾地道,“自然不是,儿臣是来送你上路的。”
“既然你不想与儿臣闲话,那便选一样吧。”
萧令宜侧身,指了指乌苏手中的托盘。
那上面依旧是断送过无数妃嫔性命的老三样。
毒酒,匕首,白绫。
太皇太后闻言扫了一眼托盘,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随手指了指毒酒。
萧令宜抚掌,“毒酒,妙,的确是个最体面的死法。”
“这么看来,您对儿臣还是仁慈的,为儿臣选的也是最体面的死法。”
太皇太后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之意。
是啊,昨日她是下毒之人,今日就变成了将要服毒之人,怎么不讽刺?
她冷冷一笑,“太后,你手段还真是不弱,哀家本以为至少也要三日。”
“太皇太后如此栽培,儿臣自然也要投桃报李,早日送您与安王一家团聚啊。”萧令宜含笑道。
提起安王,太皇太后才终于发怒,“毒妇,你害我安儿,你定会不得好死!”
“您怎么生气了?”
萧令宜恍然道,“是了,您一家团聚,怎能少的了肃皇弟?是儿臣说少了。”
“你!”
太皇太后被她气的面色通红,指着她的手颤抖个不停。
“你痴心妄想,越儿比安儿出息,你想杀他,做梦吧!今日即便哀家死了,来日越儿也定会为安儿与哀家报仇!”
萧令宜只含笑不语。
太皇太后抖了半晌,才发现萧令宜是在故意激怒她羞辱她。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平静下来。
她端起那杯毒酒就要饮下,败局已定,何必要苟延残喘任人羞辱?
只是毒酒还未送入口中,便被乌苏突然伸手打翻,酒液洒了太皇太后一身。
“贱婢,你做什么!”太皇太后惊怒。
萧令宜接过话答道,“可惜,儿臣没有那等善良的心肠。”
“听说上吊的人,会双目暴突,口鼻出血,舌头伸在嘴外,死状十分狰狞,这样看来,白绫或许更适合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