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惑的目光依旧落在阿水手腕上的玉菩提上,那温润的玉质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她依旧是温声软语“:阿水老板,你说,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父母都能下手,他拜的佛,真的能洗净他手上的血吗?”

话音未落,阿水的眼神猛然一缩,仿佛被什么刺痛了般。

许惑很快转了语气,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困惑与哀伤:“刚刚在路上,我看见一个男孩子,大概十几岁的模样,为了一部新款的智能手机,当街对他的母亲大声斥骂,甚至动手推搡。佛祖不会保佑这样的人。”

阿水虽然怀疑许惑在内涵他,但毕竟两人第一次见面,许惑甚至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说内涵,也不可能。

只能说是许惑恰好戳到了他的痛处。

阿水重新靠回沙发上:“许大小姐可真是多愁善感,我猜,帮男孩买了一部新手机便教育了他?”

许惑摇了摇头,笑得露出八颗牙:“不,我让保镖打断了他的牙,治疗加赔偿的钱刚好够买一个新手机。”

阿水:“……”

够狠,他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许惑起身:“好了,我要带哥哥走了,私人医院还是住的更舒服些。”

阿水身后的打手迈出几步,想要阻止。

流程还没有走完呢,就想带走人?

阿水挥了挥手,制止了他们。

许惑把许庭晟从床上扶起来,然后有些诧异的问:“保镖呢?不能让我扶着你回去吧?”

阿水捏了捏眉心,比了个放人的手势。

很快,打着绷带的童心被带了进来。

许惑目光幽幽:“哥,你只有断了胳膊的保镖吗,那是他扶你,还是我扶他?”

阿水又有些吝啬的给出两个保镖,剩下的人压在他这里,全当人质。

“令兄病好,记得让他来找我,我们的生意还没谈完呢。”

许惑点头,拎上包就走。

两个保镖掺着两个伤患艰难的跟在后面。

阿水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眼神。

女人他睡得多了,对性这一方面没有什么欲望,但他喜欢奇形怪状的人和物,把这些奇形怪状的搓磨成固定的形状,这很有趣。

出了医院,夜色已深,街灯昏黄,显得有些可怖。

许惑搀着许庭晟,一步步走向停在医院门口的黑色轿车。

刚坐到车上,许庭晟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与担忧:“阿惑,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这多危险啊。你应该多带些人手,万一出了什么事……”

他的话音未落,却见许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不像某些人那么大义凛然,自愿跳入毒窝,故作聪明,实际是傻的可怜。”

许庭晟:……

你再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