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祺纳闷极了:“什么冒犯。”
“你手受伤了。”
顾司晏突然鬼魅般从林子里出来,眼底两分担忧散去,抬起祁祺手看了看,抓着他朝庙里走。
胡子哥欲言又止。
剩下几人路过他,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什么也不说,走了。
用酒清理完伤口,上好金疮药,顾司晏眼也不眨的朝祁祺手上撒,用帕子包好:“没结痂之前不可碰水。”
祁祺疼的呲牙:“谢谢将军。”
“以后遇到危险直接喊人,不必自己硬上。”
祁祺握了握拳头,迎着其他五人的视线,面色坚定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区区小伤,何足挂齿,他们根本打不过我,别说两个了,再来十个都砍死丫的!”
众人眼神敬畏。
顾司晏也皱眉道:“他们力气比你大的多,要是会武功,你已经死了。”
祁祺心道你可真会说话,还是以前那样,一点也不会夸人的。
不理他,祁祺照例低着头坐到胡子哥边上,拿干饼出来烤热一下。
众人眼角余光朝他手上瞅,细细长长的小白手,皮肤细腻有光泽。
嚯。
祁祺担心的看着旁边今晚坐的格外的直,很直,动作有点僵硬的胡子哥:“六哥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胡子哥还是很稳重:“没有,我很好,不用担心。”
超大的饼,干的能一个孩子噎死俩,祁祺啃不完,用力掰开一半给他:“哥你吃。”
“你吃。”
“我吃不完。”
胡子哥接过。脸被火光烤的黑红黑红的。
顾司晏漫不经心道:“六子,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家中还有一个小弟?”
胡子哥解释道:“不是亲弟弟。”
顾司晏:“哦,原来是我误会了,我听他叫你哥,还以为是亲弟。”
边上叫木头的小兵就笑:“这哪跟哪啊将军,平常我们也叫六哥呢,而且就他们俩这长相,没半分像的。”
顾司晏也笑道:“也是,大家都是兄弟,不过某些弟弟年纪小,看来,要多很多哥哥了。”
祁祺心道你们都是弟中弟。
啊,也不知道皇甫珏现在做啥呢,还不来找他最亲的大太监。
……
皇甫珏当然在找祁祺。
人在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人不在的时候就会明白思念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该死的老四胆敢把祁来宝抓走,还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外地,连带着船被毁,老五找了一个月还在外头找,就说明祁来宝一定没死,皇甫珏自己都要忍不住出去了。
老七……老七这家伙也在找,为了什么?想找到祁来宝来威胁自己?
皇甫珏焦急中也不忘了思考,只是思考再多也没人消息,心情越发烦躁。
有心腹劝他放弃,再查下去怕是会被人发现皇甫珏弱点所在,但是皇甫珏不能有弱点。
这话是隐隐暗示他放弃了。
皇甫珏很生气,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知道下属的意思,皇帝是不能重感情的,重感情就有弱点。
可祁来宝,祁来宝怎能和一般人一样?他是不一样的,他怎么能死?
皇甫珏比谁都要清楚,是他把祁来宝养大的,养的很好,他就是温室里的花朵,很懒,怕累怕吃苦,干点活都要嘟囔半天,现在外头这么乱,他被找到外面怎么受得了那样的生活。
想到这些,皇甫珏又急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