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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晏对上他那双偷看自己,心虚又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里总是不得劲的:“是啊,听说避暑山庄着了场火,两位祁公公都死了。”
祁祺:“那你还能原谅我不?”
干爹现在就在门外,想到这里,祁祺寻思了一下顾司晏此时的目的,如果他现在就要杀人,那任务岂不是失败,距离任务结束时间,可还有十九年。
心念一动,祁祺看着顾司晏道:“您能原谅我吗?我只想和爹好好安稳的过一辈子。”
顾司晏反问:“你觉得呢?”
【应该是时候了吧统统?这时候有用吗?应该吧?】
统统不在,祁祺做了个决定。
低头从脖间取下那枚散发着柔润光泽的玉佩,递给顾司晏:“顾司晏,这个还你。”
祁祺小心看着他,手指还抓着线,努力观察顾司晏神情。
假设顾司晏还是要杀人,那玉佩就不还他了,死掉了下一任宿主还能来,这一点,是祁祺进入任务世界时第一要确定的事情。
顾司晏却看着祁祺抓紧玉佩的手,一字一句的复杂道:“你,一直带着?”
祁祺看着他的眼睛:“这是你很珍贵的东西。”
顾司晏轻声道:“你知道?”
祁祺点点头,真诚道:“我当然知道。”
他的目光太有力,有力的好像要把顾司晏整个人的衣服都扒光了,看进他的灵魂深处,拿着玉佩的手,紧的把玉白五指印出红痕,好像在握着他的全世界一样,那种要给但又舍不得给的情绪感动到了顾司晏。
在这如此灼热和赤裸的目光下,顾司晏的脸,红了。
祁来宝是故意的!他还记着你在山洞说的话!他这么说不过是想蒙蔽你的内心,让你承认想他爱他!让你轻而易举原谅他的背叛!
一边在内心这么告诫着自己,可一回想这些时日以来脑海时不时闪过的身影,恍然间,顾司晏发现,自八年起,这个人已经不可抑制的进入到他的世界,生长在他的身体。
什么好友,什么弟弟,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还有,……
顾司晏声音又低了些:“这块玉佩,是我娘临死前交给我的,在她嫁给我父亲的那日,我的祖母把这块玉佩交给了她。”
祁祺点点头。
嗯呢,当然知道啊,祖上传下来的嘛!一代传一代,珍贵的不得了的小世界级关键道具。
顾司晏难得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从未记恨在心,那本是些大不了的事情。”
祁祺瞬间心里开出了小花花,脸上也一乐:“真哒?!你太好了,司晏哥,我就知道你没往心里去!”
顾司晏又道:“嗯,玉佩,你留着吧。”
祁祺更乐了:“真的假的?我可太喜欢了!”
这话刚落,顾司晏就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立马伸手把祁祺揽进了怀里闷闷道:“怎么说出口一点也不羞涩的,你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似火。
祁祺:“???不是,有什么好羞的,”
直到顾司晏克制不住的来吻祁祺的唇。
祁祺:“……”
事态的发展好像有点背离轨道。
祁祺急忙捂着嘴巴退后两步:“为什么亲我!不许亲!”
顾司晏耳根愈发红:“情不自抑,何况,不能全怪我,你以前比这还要过分。”
祁祺一脸懵逼:“我把你当兄弟,你怎么能亲我?以前的事完全是意外啊,车上不是你,我也可能亲别人的,忘了不行吗。”
顾司晏的脸色则是随着这话变得困惑,震惊,恍然大悟,一红一青,看起来很适合去学变脸。
“你!……”
祁祺挠挠头:“什么?”
顾司晏:“兄弟?”
“不是?”
顾司晏待不下去了,他拂袖而走。
祁祺悟了半日,直到看到店前小情侣互赠香包,悟到了。
难道在顾司晏看来,这不是礼物,而是定情信物?
深夜的小屋,祁祺脚趾扣地怒捶墙面,无声的喊了几声,等终于化解了一些尴尬。
祁祺抱紧笨笨的自己。
第二天,面对祁德福疑惑的眼神,祁祺语重心长道:“爹,要不咱跑吧?”
祁德福用关爱傻儿子的表情摸了摸他的头:“儿啊,三千两银子呢。”
祁祺欲哭无泪:“我好像给咱家招了个爷回来。”
祁德福:“什么爷?姑爷?”
祁祺:也行,不,不是姑爷,姑爷还在大草原上当套马杆的汉子呢!
当然了,祁德福能有这个思想,当然离不开这这几个月的安稳日子,外头再乱,那些流氓地痞敢来闹一回事,不都被护院们赶走了?除非被皇室那边,或者是他以前有过节的死对头们发现,或者就是乱兵打进洛阳了,在这之外,还有啥好怕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小祸跑不了,大事不用跑,说的就是如今的他,如果生在现代,说不定现在整天遛狗聊天的老头祁德福也是个广场舞高手。
这退休日子,果真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