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凉的晚风吹过面庞,倒是让我觉得舒服了不少。
杨文骅提了一杯酒,嗓音低沉的说道:“可也有不少人对你很感激啊,黄小跑,黄善慧,常万清,吉林那个姓陈的女鬼,还有武汉的胡仙姑…”
“你说的这些…也没有活人啊。”我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有啊!医院的方敏,赵大宝和他媳妇儿。”杨文骅指了指自己,“还有我,我爸,我爷,我吴姐!”
我白了他一眼,“其他人都对,你就算了,就属你最没良心!因为那么点破事儿天天给我甩脸子。”
“你为了我好,我难道不是为了你好?结果你几句话就把我整回家去了。”杨文骅很是不乐意的往后一靠,说道:“你自己想想,你现在的心情,和我当时我的是不是一样的?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细一琢磨,似乎还真差不多,那时的他和现在的我,都像极了被狗咬的吕洞宾,一片真心好意,却被人当成了臭狗屎。
“文骅,我还想再疯一次。”
“你想咋疯?”
“赌一把。”我靠着椅背,仰望着满天星星说道:“用白桂兰和屈美玉赌一把,赌赢了我就接着当我的老好人,赌输了我就学坏。”
“你家老仙儿能同意?”
我一时语塞,“呃”了半天后说道:“应该能吧,我又不是坏到啥地步,就是稍稍改变一些。”
“那你就赌。”杨文骅又提起了酒杯,“反正我一直站你这边儿,而且这回我也不用冒着风险才能调动猖兵了。”
我扯起嘴角笑了笑,晓星月淡,微风不燥,一切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