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妃这是多厚的滤镜啊,才能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
刘妃嗬嗬冷笑,阴翳的声音让人背后生凉。
“您不是总说我的大皇子蠢钝,其他皇子也是朽木不可雕吗?
如今您再也不用为了儿子不争气而烦恼了。
陛下,您开心吗?”
永安帝心下一颤,难掩焦急,刘氏的意思是?
“老二,老三,你把他们如何了?”
刘妃猖狂的大笑:
“还多亏了您不肯让那些皇子来这宴会上露脸,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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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妃止住了笑,神色却多了几分癫狂,仿佛在平静中发疯:
“大皇子在地底下多寂寞啊?所以妾送他们下去陪自己的兄弟了。
兄弟情深,这不就是陛下您希望的吗?
往日还总是为了这点小事责骂我儿,如今我直接帮了他们一把。”
两位皇子的母妃瞬间哀嚎一声昏厥过去。
永安帝觉得,刘妃怕是真的疯了!
司徒恒强忍着没有吐血。
不,不,不是真的,她不敢,只是说出来气朕的。
哪怕是如此安慰自己,惊怒之下,永安帝还是整个人天旋地转,几乎已经站不稳了。
他歪歪斜斜的朝后倒去,却不忘高声呼叫道:
“来人,来人!给朕擒住这贱妇。”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刘氏这贱人死无全尸。
“刘氏,朕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朕知道你没这个能耐,只是为了故意气朕的。”
刘妃咧开嘴,笑的如同曼珠沙华一般,绮丽又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她用匕首猛地一劈,周围的人慌忙躲得更远了一些,刘妃却将桌案上的杯盏碟子打的稀碎。
“哗啦——”一声,大殿里一片寂静,众人都想到了摔杯为号。
外面果然响起了喊杀声,那所谓的罗刹使臣和罗莎的萨妮公主也朝着刘妃靠拢。
“都愣着干什么,上啊,给朕擒住这贱妇!”
刘妃却得意的笑道:
“我劝陛下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既然做了这大不敬之事,我又哪里会没有准备后手?”
刘妃看了看殿内那巨大的香炉,香料不要钱似的烧,唇角顿时微微上扬。
“妾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弱女子,奈何不了在场的诸位将军,所以就用了一点小手段,陛下,您试试如今还能站起来吗?”
众人这才发现自己手脚软塌塌的没什么力气。
不是,找皇帝报仇也就算了,这疯子咋还无差别攻击呢?
水溶迅速的抬头,正好对上了黛玉清凌凌的眼睛。
两人悄摸摸的对视了一眼,心知对方果然没有中招,心有灵犀的装作无事转开了脸。
感谢他谨慎,随身带了解毒丹。
感谢父王,当初没少用熏香算计他,从那以后,但凡去有熏香的地方,水溶都会多个心眼。
不过水溶并没有声张,只是随大流的软倒在椅子上,装作头晕的样子,借着按头的机会又塞了一颗解毒丸进嘴里。
虽然按照他的判断,这只是迷香,但是万一呢?
提前吃点就当是有备无患了。
水溶也没准备英雄救狗熊,毕竟人家创的又不是他,他乐得看戏。
而且,他也是那个意图不轨、别有心思的,刘妃愿意为王前驱,替他把雷都扛了,水溶偷笑还来不及呢!
半晌,外面隐隐传来了喊杀声,刘妃似乎也不急着动手,反而享受这种猫戏老鼠的快感。
水溶只能说,果然迅哥的话是至理名言。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水溶还有心思篡改名言,想东想西,永安帝和刘妃那里却是步步紧逼,针锋相对。
让吃瓜的众人大呼过瘾。
也不怪他们不紧张,实在是当今不得人心,何况,无论谁上位,都是需要臣子的。
皇帝不能投降,他们还不能跳槽吗?
更别说,这瓜太香了,还源源不绝的往外爆,实在是令人欲罢不能哇!
趁着那边“战况”激烈,水溶悄悄给身边离得近的递起了解毒丸子,那动作该死的熟练,活像老师在上面上课的时候,在底下传纸条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