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楚国大军出动,很快便兵不血刃拿下十二部落,无论男女老少,皆不留活口,唯有十二位头领被生擒,押送回京。
而经此一役,即便楚国大军楚军迅速,可飞隼营仍是战死三十余人,几乎每标都有伤亡,就连身经百战的黄冲肩上也中了一箭,灰头土脸,而癸字骑因有卢怀远奋勇杀敌,一人独战和硕部落,为其余袍泽赢得了宝贵的逃生时间,癸字骑也无一人伤亡。
卢怀远作为此战最大功臣,陈雄更是下旨,命太医全力救治,好在卢怀远只是真气耗损严重,几近虚脱,在司空厉亲自为度入无上内力后,卢怀远面色恢复红润,已然无碍,只是仍是不见转醒。
郑卫作为飞隼营中和卢怀远私交最好的那位,回到营地之后,仍是怒气未消,即便先前在和大军汇合后亲手斩杀了不下二十骑和硕大军,依旧不足以泄愤,一拳狠狠砸在墙上,怒道:“定是王家那父子三人将咱们的行踪透露给敌军,这才导致敌军有所察觉,害得卢兄弟身负重伤,这笔账,我老郑要亲自去找他们讨回来!”
却见赵玄拦在门口,死活不肯让步,生怕郑卫一怒之下与王家再起冲突。
因赵玄先前在战场上临阵脱逃,不愿与卢怀远共进退,此刻郑卫对于这位上司并没有好脸色,阴沉着脸说道:“贪生怕死,枉为我大楚将士,给老子让开,待我收拾完了王家狗父子,再与你算账!”
赵玄面色不善,沉声道:“卢副标不惜性命,辛辛苦苦替咱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撤退时间,这份恩情,我赵玄铭记于心,当时那等情况,敌众我寡,即便全标一起留在那,与送死无异,本标不仅要对你们负责,更要对朝廷负责,斥候最重要的是传回情报,而不是意气用事!”
郑卫却是和他针锋相对,厉声道:“虽说怀远新入我癸字骑不久,可上了战场,共同杀敌,他便是我郑卫的生死兄弟,你见死不救,还那标长的身份压我,这笔账该怎么算!”
一旁的陆武见二人剑拔弩张,忙打起圆场,劝道:“老郑,标长也是出于大局考虑,再说了,卢兄弟不是安然无恙么,咱们自家人,万不可起内讧,如今最紧要的,是查清究竟是何人泄露了此次飞隼营出征的消息,将他绳之以法,交给陛下和军神处置,为战死的兄弟报仇雪恨。”
郑卫高声叫道:“还能有谁,定是王家狗父子,昨日我们刚刚在花满楼起了冲突,今日便中了埋伏,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这时,营帐外响起一阵嗓音:“是谁在胡言乱语?”下一刻,校尉黄冲和司空厉一同走了进来。
见到这位大楚军神,饶是正在气头上的郑卫也不敢再造次,忙拜倒在地:“属下见过军神,王家父子通敌卖国,泄露我营行踪,害得我营战死三十余位弟兄,还请军神替咱们主持公道!”
司空厉扯了扯嘴角,叹道:“你叫郑卫是吧,先起来吧,本将今日前来,正是有事相告。”
郑卫受宠若惊,忙将司空厉请到上座,问道:“是何要事?”
司空厉先看来眼躺在不远处仍未转醒的卢怀远,见他呼吸平稳,想来已无大碍,便叹了口气,说道:“本将知道你与卢怀远私交甚好,也知道这次你飞隼营受了委屈,但郑副标你听好,此事与王家父子无关,万不可迁怒旁人,再生事端。”
郑卫皱着眉,默不作声。
司空厉扯了扯嘴角:“原本本将军务繁忙,王家父子也好,你飞隼营也罢,就算真起了冲突,与我关系不大,只不过你飞隼营刚刚经历一场惨仗,虽不至军心受损,可在这个时期,能少生事便少生事。之所以本将今日亲自跑一趟,便是为了消除你们飞隼营将士心中的猜忌,昨日午后,你等在花满楼刚刚与王家父子发生冲突,就算他王鼎仁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在短短半日时间将消息传递出去,况且单凭一个太子少师的身份,不足以让那十二部落首领信服。”
郑卫虽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却非愚钝之辈,听闻此言,沉吟道:“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军神解惑,既然王家父子并未透露我营行踪,那十二部落又是如何知晓?”
司空厉微微一笑,说道:“自然是朝中出了奸细,且此人官位绝对不低,仅凭一封书信,便可让部落大军甘愿主动与我楚国为敌,至于此人是谁,本将暂且不知,不过既然已将那十二个首领关押起来,相信稍加盘问,便可知道此人身份,你们放心好了,本将一定会揪出此人,还你们飞隼营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