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萧伯年师徒二人后,卢怀远离开酒楼,向酒楼掌柜问清方向后,朝着南城门赶去。
房中,萧伯年看着卢怀远的背影,回想起刚刚他说的那番话,若有所思,沉吟道:“此子大善。”
等卢怀远到达南城门后,癸字骑众人早已等候多时,卢怀远抱拳致歉,郑卫沉声道:“人已到齐,咱们出发吧。”
四十九骑朝着雍州赶去。
路上,郑卫压低嗓音,对着卢怀远问道:“刚刚酒楼里那个文士,可是与你相识?”
卢怀远讶道:“郑兄看出来了?”
郑卫沉声道:“咱们都是自家弟兄,我老郑信你,也希望你对我老郑不要有所隐瞒才是。”
卢怀远叹道:“郑兄教训的是,实不相瞒,适才在酒楼中,小弟确实碰见两位熟人,正是齐云山的萧伯年道长和邵仙台小道长,二人此次也随梁国武道宗师潜入到楚国境内,早年间,小弟与家师曾与他师徒二人有过一面之缘,若非刚刚认出了小弟,只怕这二人定会对癸字骑动手,邵小道长位列四小宗师之一,而萧道长修为更是深不可测,一旦二人执意要为难癸字骑,只怕咱们五十人难逃一死。”
听到二人大名,郑卫也是一阵后怕,若非卢怀远的关系,只怕今日癸字骑凶多吉少,便小心叮嘱道:“此事切莫再对旁人提起,如今你与这二人各为其主,一旦让有心人知晓了你与他们的关系,只怕会将你当做梁国的奸细。”
卢怀远感激道:“多谢郑兄提醒,小弟理会的。”
相比于其他几支斥候营,大多是祖上积攒军功的将门子弟组成,飞隼营向来不看出身,只论个人能力,无论祖上功绩多高,而能有幸加入到飞隼营的骑卒们,哪个不是天之骄子,骨子里都有着傲气,可一旦进了大营,一样被拾掇得明明白白,也正因黄冲如此带兵,飞隼营的战力一直冠绝整个大楚斥候军,如今赵玄不辞而别,刚刚坐上标长位置的郑卫自然也有半点松懈。
郑卫一马当先,待在卢怀远走在队伍最前,进入雍州地界之后,便缓了缓行军速度,放慢马速,与稍后一点的陆武并驾齐驱:“如今咱们已到了这雍州地界,前方不远便是金狼城,弟兄们小心些,注意观察四周,千万别中了梁狗的埋伏。”
其余四十八骑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为掩人耳目,癸字骑并未从城外大路进发,反而绕路而行,一头撞进山林之中,以防中伏。郑卫只觉有眼皮跳个不停,心中隐隐感到不安,高举右拳,示意一标原地待命,稍作休整,同时命陆武和其他三位弟兄先去前方探路。
后者点了点头,喝了些清水,便朝着前方悄悄摸去。郑卫叮嘱道:“老陆,万事小心。”
陆武笑了笑:“放心好了,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的雏儿了。”说着便将腰间战刀抽出,握在手上,甩动缰绳,朝着密林前方走去。
其余四十六人则下马,原地休整,同时洗涮马鼻。之后盘腿而坐,静静等待陆武四人返回。
卢怀远毕竟刚加入飞隼营不久,作战经验不足,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左右现在闲来无事,郑卫便回忆起当年刚刚加入飞隼营的趣事。
“卢老弟,你别看我郑卫不比你年长几岁,可我已是入伍八年的老卒了。当年刚刚加入军伍之时,还没有资格骑马演练,只能以步卒身份熟悉军阵,一天操练下来,浑身就跟散了架一般,第二天再穿上那身战甲,全身火辣辣的,刺骨的疼,晚上躺在床上,即便困极了,但全身酸痛,根本无法入睡,第三日早操,迟了一小会,便被校尉当成典型,当着全营的面拉出来痛骂一顿,我心里虽然不服,但看着营中那些老卒一个个昂首挺胸,也没了脾气,可心中不由记恨起那名校尉,到现在只记得他叫钱富,名字倒是俗气的很,之后一场大战,我自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