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里,除了孟文瑶带的丫鬟,还有不少汾阳王府的人,孟文瑶这一切的吩咐,只能小心再小心,不能闹太大的动静。
至少她自己是不能出去打探的,而花眠是个生面孔,她在王府游走,在如今闹哄哄的婚礼上,应该不会有人太过注意。
花眠虽然觉得孟文瑶过于紧张了,但是这汾阳王府从结亲到拜堂都是三公子代替,实在是有些奇怪,她笑着和喜房里汾阳王府的人打了招呼,就假装出去如厕了。
花眠被小丫鬟领到茅房之后,就灵巧的逃了出去,然后绕了几圈开始注意往来的丫鬟仆妇。
有些人明显是为了婚礼在忙活,而剩下不是在忙活婚礼的,只要是行色匆匆,花眠都悄悄跟上去偷听几句。
就这么跟着几个人之后,花眠终于听到了大公子谢南安的消息。
“怎么现在才过来,大公子那边大夫正在换药,换好之后我们这边就要把汤药端过去,可不能误了时辰。”
一个管事样子的下人说完,一个小厮就解释道:“今日婚礼,厨房上忙的厉害,熬药的炉子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小的找的半天,才找到,就晚了一会。”
听到是谢南安院子里的事情,花眠立刻跟了上去,趁着夜色潜入到谢南安院子的后面,找了半天,终于在茂密的树丛中找到了谢南安卧室的地方,她悄悄贴上去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公子,老夫今天帮你扎了这么多针,你这腿和腰有没有感觉?”
花眠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半晌也没有听到有人回答,又听那老者叹了一口气道:“公子先把汤药喝了吧,兴许能有用呢。”
又过了一会子,可能是谢南安喝过了药,有个男声道:“大公子,如今大少夫人正在喜房等您,您看要不让小的扶着您过去掀了盖头?”
“不去!”
花眠听到一个虚弱且强硬的声音,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不是说汾阳王府的大公子看上她们小姐的吗,怎么连掀盖头都不愿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