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自问还没达到让陛下处心积虑的地步!”
见他不解,一旁的李善长想到了之前与朱标的谈话。
开口说道:“朝圣,此事老夫倒是知道一点!”
胡惟庸一听,凑上前来,面色焦急。
“恩师快说!”
李善长神情凝重,一字一句的说道。
“很简单,太子殿下几个时辰前与老夫说,陛下想裁撤丞相一职!”
“什么?”
这话有如惊雷炸进了胡惟庸的心里,一瞬间他全都明白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陛下会事事顺从我等,原来他竟是打的这般主意!”
此事已然明了,李善长感叹道。
“朝圣啊,这次你们都将成为他的踏脚石。”
谁料胡惟庸突然神采奕奕,哈哈大笑。
“陛下好魄力,为了加强自己的皇权,竟然用出这般手段,我胡惟庸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
李善长疑惑的问道:“朝圣你就不怨恨陛下吗?”
“恩师,实不相瞒,你没来之前学生是怨恨陛下的。但是经过刚才的交谈,得知咱们的陛下这是要做千百年以来没有任何帝王敢做之事,学生的心里对于陛下只有敬佩。”
随后他继续说道:“能成为千古一帝的踏脚石,学生平生足矣,日后的史书上道出此事,定会添上我胡惟庸一笔。”
他的这一番话,也让李善长佩服加感慨。
“朝圣你能够这样想,为师就宽心了。 ”
胡惟庸左顾右盼,随后趴在牢门前小声说道。
“恩师,你附耳过来,学生有事要说。”
李善长不疑有他,将耳朵凑了过去。
他轻声言道:“恩师,学生此次所犯大罪,陛下定会从严处置。他好借着此威,威逼百官同意他废相之举。恐怕学生的家眷这次也在劫难逃。”
听着他最后的话,李善长眼神坚定。
“朝圣放心,老夫定会求陛下留你一丝血脉的。”
胡惟庸摇摇头,他不想让李善长为此涉险。
“恩师,学生不是这个意思,你这样做会招致陛下的反感。学生在外宅养有一子,还请恩师代为照顾。 ”
李善长明了,“朝圣放心,老夫这就去将他接到府里,谎称是远方的表侄,让他过继到李祺那一房。不过朝圣,以后他可就要随老夫姓李了。”
“如此多谢恩师了!”
胡惟庸深深一拜,他知道这是老恩师保护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