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两男丁皆是为国捐躯,这一家可谓对国尽力尽忠。
余留下的家属肯定伤心欲绝,后半生还靠抚恤养活呢,结果又是被吞。
秦钰听着心痛,紧紧皱起眉头。
“让血滴子把她们保护好,一定不要被歹人伤了她们!”
思索片刻之后,他才再次出口。
不过这一次,是靠近了安福耳边耳语低声的密谋。
“按着这一步步计划去做就好“能不能把户部这群蛇鼠一窝赶尽杀绝,可全都关系在这婆俩的身上了,一定要谨慎而为,让血滴子认真去做!”
安福浑浊的老眼暴射出精光,无比郑重的躬身点头。
“陛下,您就放心吧,老奴一定将此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言罢,他立刻退下去做与此同时。
一座房屋坐落于郊外,显得格外破旧,外墙由茅草所搭,屋顶瓦片残缺不全,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塌陷,天空因此显得格外接近,却也让屋内更加阴冷潮湿。
门窗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从腐朽的木框中脱落,风一吹过,便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如同老人的叹息。
清寒屋内,一老一少两女人正对坐在缺了一角的破烂桌子上,吃下的,是寒颤至极的糠咽菜。
年轻的女人面容姣好,破布麻衣也遮挡不住成熟韵味的身材。
这一对妇人,正是安福所汇报的王氏婆媳。
不过她俩人目前的处境十分糟糕,婆婆腿被官差打断,夹着木板,瘫坐在椅子上,行动还需要儿媳去搀扶。
后者原本雪白的额头,也被砸得是清淤红肿一片。
不光吃得是糠咽菜,就是那数量也不多,两人很快吃完,又同时把目光落在了那一枚冰冷的水煮蛋上。
这颗蛋从早上放到了现在。
儿媳阿凤端起碗恭敬递上前。
“娘!您腿脚被伤,正需要些营养恢复身子,快吃了吧!”
婆婆摇头,又把碗推了回去。
“阿凤!老身一把老骨头了,能不能熬过今天冬天都不一定,吃了也是白吃,你还年轻,你吃吧!”
“不!娘!别说这种丧气话!”
落得如此处境又怪得了谁?
还不是那群吃人肉喝人血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