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臣顿时瓮声瓮气地解释起来。
“这些银子,都是这几年来,微臣在户部跟着吃剩菜剩汤攒下的,听闻户部抚恤金一事扰到丞相,心中不忍来助您一臂之力。”
孙嘉臣丑是丑了点,是缺点,但现在却更是优点。
人畜无害的样子再加着诚恳无比的言语,立刻让司马烈卸下了心中防备。
吃惊之余,他倒是觉得这中年男人竟然挺可爱的。
“好啊好啊!”
司马烈抚恤满意,“本相手边多人,却无人像你一样,竟能如此为本相分忧,甚好!”
“正好本相手头上紧,就用你这些银子先补上抚恤了!”
说罢,他接过来银子,随即让管家当着孙嘉臣的面儿换来了现银分发下去。
毕竟聚集在丞相府前要银子的只是少数,十万两绰绰有余。
果然,靠着这笔银子,他成功打发走了这些老弱妇孺们。
孙嘉臣依旧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丞相,既然您眼下忧愁已解,臣下就先行告退了!”
“别急!”
司马烈全程都在观察着孙嘉臣,对其心中的印象大加改观。
“丞相您可还有事?”
“孙同僚一片苦心前来解决了本相的燃眉之急,要是不请你进去喝杯茶,岂不是让人说我司马烈不懂待客之道,来!进来吧!”
顺理成章的,孙嘉臣进入到司马烈议事的大堂之上。
“来!孙主事今日乃是本相之贵宾,上座吧。”
“不敢不敢。”孙嘉臣照着皇帝的吩咐,摆足了姿态,"尊卑有别,臣下又岂敢坐于丞相之位啊?"说着,他就找了个随意的位子坐了下来。
虽说孙嘉臣平日对这些殷勤的官员冷眼相待,但毕竟已经当官这么多年,基本的人际之道还是懂的。
当然,这话最重要的是向司马烈表明了心意。
后者只是听到了臣下的忠心。
心里满意之余,他连声吩咐起来。
“既然如此,那孙主事就请便了,来人,上茶吧!”
寒暄一阵之后,司马烈也眯着眼打探了起来。
“户部尚书已走,如今都是何方何大人管事,照理来说,你想沟通到本相,应先经由于他,孙主事你暨越向上,难道不怕惹得何大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