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噤若寒蝉,连忙应付。
“是!本公子的确是最近背书背的眼花缭乱,日夜颠倒,身体还有些不适,倒是让姑娘见笑了!”
闻言,白如烟自责到了顶点。
“可是奴家今日却要害惨你十年寒窗付之东流了!奴家知道,翁同和名誉乃是清流,实际上并不如此,要真这样的话,奴家愿亲往翁府赔罪,以免牵连了公子。”
“不!不必!”
秦钰定声回应一句,心头中已经闪过一丝愤怒。
这些年来,司马烈趁机把持科举,借由科举之名提拔新人。
不仅是向朝廷,甚至是向各地都在植入自己的力量。
要是借由他这么肆意妄为下去,只需要一代人的时间,这天下九州就全都是他司马家的人了!
届时,自己做再多,都是无用功!
旧的一批臣子将才多有腐败,不是已被司马家收买,就是投入赵家,中立派大多混吃等死。
可以说,偌大朝堂,压根没几个值得一用的。
无论是考虑眼前,还是未来,自己也急需要新鲜血液!
权力这事自然不能着急,就跟吃饭一样,要一口一口来。
现如今是个大好时机,司马烈幽州斗法,无暇顾及朝堂之事,自己正好能趁机抢过科举大权!
见白如烟还是满脸愧疚自责,秦钰冷笑一声安慰她。
“本公子怎么好意思让白姑娘受罪?你就不必担忧了。”
在这青楼中,白如烟比谁都深谙权力的恐怖之处,她自知秦钰一没背景,二没财力,恐怕是要吃大亏。
“白公子,他们蛇鼠一窝,不会放过你的!”
一伙儿的?
秦钰打的就是他们一伙儿!
定然起身,既是一舒心中所想,也是在回应白如烟,语气铿锵有力。
“穷益且坚,不坠青云之志!无人扶我,那我也自会踏雪至山巅!”
望着面前男人坚定的脸庞,冲天的志气,白如烟心头一颤,更加动容。
不过秀目中流转的精彩之光,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他还是太自信自己的才华了!
很想在此时明了告诉他其中的利害,却还是没能狠下心去打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