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一地的鸡毛,同样还有得意不已的翁同和。
看着万念俱灰,双眼流出清泪的宋正濂,他开口就是一阵得意嘲讽。
“宋学士,你很能干啊!谏言当真也是赤胆忠心,老夫就等着你去改这科举制度吧!”
说完,他也大笑着拂袖离去!
无人搭理他,甚至没有一人过来询问将其扶起,就这样,宋正濂绝望地躺到了夜色降临。
这时,他才睁开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自己不明白,大夏历代君主,不说个个圣明,但也都称的上励精图治的君王。
怎么倒了这皇帝头上的时候,他就能是如此昏庸无能呢?
昏庸也就罢了,还滥用奸佞,好色暴戾。
这大夏若不是此前君王治理地好,多少留下来了些老本,在他手里早就亡了。
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他起身向回走去。
路上还遇见了不少加班的同僚,但无一例外,对他唯恐避之不及,像是晦气,全部躲开。
绕过几处大街小巷,来到一偏僻之地,房屋破落发旧,透出一股霉味,窗户破洞丛生,看着十分寒颤。
推门进入,这家徒四壁的房屋,就是宋正濂的住宅了。
大夏虽说用得是高薪养廉这一套,但是到了宋正濂这种级别,每年花销也不小,俸禄根本就包不住。
再加之其为人清廉正明,从不收取贿赂,以权谋私,又是广交好友,清贫之名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
刚一回到家,一道苍老的声音便传来。
“正濂,又忙活朝中之事呢?吃饭没有?娘给你把饭热热。”
“对了,家中又没米了,也没有存银了。”
看着跟着自己忍饥挨饿的老娘窜出,宋正濂只觉这会儿酸意上涌,鼻尖一酸,但是却硬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
“孩儿吃过了,娘,明天我就再向广发借点银子去。”
说完后,宋正濂就把自己锁到了自己的屋子。
傻子都能看出来,皇帝是在故意整自己。
可是他却是把此事当做了个机会。
若是自己死后,真能推动了科举的改革,倒是一件好事!
既是自己的抱负,也是自己的意愿,挑灯查阅屋中发黄的卷书,他拼命寻找着办法。
正是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