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身旁的一名吴军将领忽然开口道:“父亲,魏军远道而来,我们为何不趁其立足未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呢。前一波斥候报,魏军城池周围的各个营地兵力都在两千上下,我军可逐个击破。”
他是朱桓的儿子朱异,现在跟着朱桓在军前效命。
朱桓略微沙哑低沉道:“季文,正是因为魏军的布阵很奇怪,我军才不能贸然出击。仅仅这点兵力,还要分散开来,我不相信满宠会派这样的无能将领前来。”
“魏军在计划什么阴谋?”
朱桓侧目看着朱异的眼睛道:“不知道,但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吴王殿下给我的军令是坚守城池。所以,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魏军想围就围吧,我城内有八千守军,魏军来攻我更是不惧。”
“可是父亲。”朱异似乎还在坚持,他指着城郭下不远处,“儿还是觉得,可以趁城东的魏军还未安稳扎寨前,先行进攻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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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桓暗自思考着,如今魏军前来兵力并不多,他的八千守军反而成了麻烦,因为他们要吃粮啊。
前些日子城外的据点也没有按计划运回城中,甚至还被魏军截去大半,这更让他捉襟见肘了。
他觉得朱异说得不无道理,若是能截得魏军一些粮草辎重,甚至把这城东的魏军驱赶,接下来守城的日子要好过得多。
想通了这些,朱桓开心下令:“朱异、鲜于丹,本将命你二人各率轻骑二百,出城应敌。”
朱桓顿了顿,“记住,以骚扰为主,不可恋战!”
“喏!”朱异和身旁的鲜于丹同时领命,随后领军而出。
不到两个时辰,朱异就带回了捷报。说是他们趁魏军还在扎营之际,吴军骑兵突然杀出,魏军慌乱之下丢下辎重就向北逃窜。吴军没有追击,截获了魏军的不少物资。
朱桓捋着胡须,虽说胜利来得太过简单,让他觉得不真实,为了谨慎起见他说道:“传我将令,骑兵营在城东南北两侧交界处,加强警戒,以防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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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县城北,魏军营地。
城东的败兵陆陆续续归营了,几乎没有太多折损,顶多是丢了些粮草辎重。
“奉明,接下来该走你的第二步了吧。”乐綝问道。
夏侯献道:“不急,再派八百人,带着粮草辎重和扎营所需的木材,去城东扎营。”
乐綝很是不解:“这是为何?”
“做戏要做全套嘛。”夏侯献是这么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