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对他恨之入骨,岂能饶他。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此看来,韩综只会卖力为我们做事。”
王凌和令狐愚相视一笑,彼此认同。
然而王广言犹未尽,他充满担忧地看向王凌:“可是阿父,大将军不让我们增援合肥啊,大将军持假黄钺,若是怪罪下来那可怎么办?”
令狐愚大声说道:“难不成他司马懿敢斩扬州刺史不成!?”
“公治。”王凌给了令狐愚一个犀利的眼神。
令狐愚自知失言,马上闭上了嘴。
王凌说道:“大将军又不是那满伯宁,我对那满伯宁当真是厌恶至极,可对司马仲达不同。”
“我与司马仲达是多年的老友,就算政见上有些分歧也并无大碍,我想,他多少要给我这个做兄长的几分薄面吧。”
“何况,严格来说我们并不算违抗军令。”
“我们不去合肥。”
“去六安。”
“六安?”
“正是。”
随后王凌开始陈述他的战略。
王凌的计划是从寿春西出,经阳泉再顺芍陂西侧的沘水南下,直入六安。
要知道吴国大军是从大江顺濡须水再经巢湖北上的,之所以吴国一直死磕合肥是因为这条纯水路运兵路线的终点便是合肥。
换言之,吴军若是想进攻六安的话,必须在巢湖登陆,之后再陆地行军很久才能抵达六安城下。所以寿春到六安这段路,吴军的设伏的可能性不大。
当然,王凌也不打算带着微薄的兵力去给合肥解围,只是他认为六安离合肥更近,且能与北边的寿春呈掎角之势,战事到了关键之时可以多一个支援的选择。
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当天王凌就带着士卒三千和韩综麾下两千部曲出城。
到了城门口,城门小校看着一支军队浩浩荡荡出城,着实吓了一跳。
他赶忙带着几个士卒上前阻拦,“你们哪位将军的部队?”
骑在马上的令狐愚厉声道:“你认得我吗?”
那小校一开始还气势十足,抬头看了一眼令狐愚,马上低头拱手:“卑职见过扬州别驾。”